“啥?你的意思是?”柳葉梅坐下來,望著尤一手問道。
“你覺得她那真是夢嗎?”
“當然不是了,她是迴避唄。”
“那你知道她為啥迴避嗎?”
“現在才明白過來,她是怕把事情搞複雜了,一旦報了警,就必然張揚出去,那她以後還咋見人?她男人知道後,肯定會嫌她髒,沒準就會跟她離婚;還有她的兒子,也會跟著抬不起頭來;再就是警察會找她取證,要檢視她的身體,還要收集證據,這些都是她無法接受的,所以就選擇了忍耐,一個人默默地去承受,或者乾脆自我欺騙,就當是自己做了一個惡夢。”
尤一手說:“你這樣分析就對了,看你當時那個死熊樣子吧,還真是鑽進了牛角尖,拽都拽不出來。”
“不跟你說了嘛,一下子懵了,就是回不過脖來了。”柳葉梅臉上微微一紅,低頭瞅著自己的腳尖。
尤一手問:“這事你想咋辦?”
柳葉梅說:“還能咋辦?她自己都把那事當成是夢了,咱就放著唄,肯定不能報案了。”
尤一手說:“你就沒琢磨一下這事是誰幹的?”
柳葉梅說:“村裡出了這麼多的爛事兒,女人被毀了一大片,壞人的手段又那麼高明,你讓我往誰身上琢磨去呀?”
尤一手猛抽了幾口煙,然後說:“秋分這事兒,我聽後心裡不消停,老覺得有個影子在眼前晃悠。”
“你是說你有懷疑物件?”
“是啊,特別是那些細節,真還有點兒靠譜。”
“誰?你懷疑是誰幹的?”
“蔡疙瘩!”尤一手嘴裡硬梆梆蹦出了三個字。
柳葉梅的心猛然一震,隨即被緊緊揪了起來,堵在了嗓子眼裡,透不過氣來。思量到,這絕對不會僅僅是巧合,肯定是那些卑劣的手段跟細節引發了他們的共鳴,使得他們的懷疑目標指向了同一個人。
但柳葉梅刻意不去迎合,表面裝得異常冷靜,耷拉著眼皮,漠然說道:“這也太離譜了吧,他一個半死不活的糟老頭子,哪能有那麼大的能耐啊,你太高估他了。”
尤一手說:“你不瞭解蔡疙瘩那個人,看表面人模狗樣的,其實肚子裡裝著一頭野獸,一旦有了機會,就暗地裡放出來咬人,心狠手辣的,連操蠍子的心都他媽有!”
“僅憑几句話可不好下結論,總覺得他都是要死的人了,哪來那麼大能耐呢?”
尤一手說:“你知道是秋分那一句話引得我往他身上懷疑了嗎?”
柳葉梅搖搖頭。
尤一手說:“就是她說秋分爹欺負他那話,我記得清清楚楚,他們倆打小就不和,總是打架,有一次蔡疙瘩把秋分她爹的頭給打破了,血流了一地。”
“哦,這事我就不知道了。”
尤一手望著柳葉梅,眉梢一挑,說:“柳葉梅,我可給你打個預防針,工作上的事情可不能枉私情,丁是丁卯是卯,不能掖著藏著,知道不?”
柳葉梅表態說:“這個你就放心吧,我覺得自己抱住一個原則就行,誰禍害老百姓,我就跟誰過不去!憑良心辦事,你覺得這樣夠了吧?”
尤一手點點頭,說:“這樣吧,你趕緊去蔡疙瘩家走一趟,看看他有沒有作案的跡象,要是有了真憑實據,再就報案抓人。”
“那……那……這事……”柳葉梅一時不知該說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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