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梅說:“你大概是沒聽明白她都說了些啥,要不……要不我再給你複述一遍,你幫著判斷判斷她是啥意思。”
尤一手說:“我都聽到了,一清二楚,你就用不著費那個唇舌了,趕緊拾掇麥子吧,要不然就爛掉了,我看見擠在角落裡的都開始長黑毛了。”
柳葉梅擰上了,嚷道:“秋分的事兒我還沒弄明白呢,哪還顧得上麥子,爛了爛了!”
“熊娘們兒,一根筋!”尤一手說著,抬腳往外走去。
柳葉梅站了起來,朝著尤一手的背影喊:“你能耐,你精明,那你告訴我呀,她到底想幹啥?”
尤一手站定想了想,說:“那這樣吧,你吃完飯後,去村委會找我。”
“找你幹啥?”
“我慢慢告訴你是咋回事兒。”
“不是說還要我搗騰麥子嘛。”
“你剛才不是說了嘛,爛了就爛了,反正又值不了幾個錢。”尤一手說著,抬腳出了門。
“那我就先曬麥子了,別人愛死愛活我才懶得管呢!”柳葉梅扯著嗓子說起了熊話。
“你敢!先去辦正事兒,然後我打發人過來幫你曬麥子。”話沒說完,早已不見了尤一手的身影。
柳葉梅滿心滿腹都是秋分的事兒,亂糟糟的,洗把臉,胡亂往嘴裡塞了點東西,就出了門。
來到村委會後,見尤一手正坐在辦公室裡抽悶煙,就問他:“你直接就來了,還沒吃飯吧?”
“不餓。”尤一手淡淡應一句。
“沒吃飯咋能不餓呢?”
“昨夜裡不是吃你的奶了嘛,那個頂事兒,吃一頓,一天都不餓。”尤一手說著,一臉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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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流氓,別在這兒胡說八道的!”柳葉梅低聲呵斥道。
“這咋叫胡說八道呢,我說的是實情啊。”
“實情才不能說呢,讓人家聽見多不好。”
“聽見怕啥,我只是做了個夢,誰管得著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尤一手彈了彈菸灰說。
“你就是沒數。”
“不是沒數,我是在啟發你。”
“啟發啥?”
“你現在想通秋分那事了嗎?”
“我一直在琢磨,也明白個大概了。”
尤一手說:“是啊,她既然不敢面對現實,最好的逃避辦法是啥?那就是乾脆當成夢,不管多麼可怕,多麼痛苦,只要夢醒了,那全都成了泡影,啥也沒了,繼續接著夢之前的日子過下去就是了。”
柳葉梅說:“主要是她那彎轉得太急了,我還在幫著她想辦法、出主意呢,她一句話就全部否定了,好像是一大早來敲門,就是為了跟我開一個過分的玩笑。搞得我雲裡霧裡的,一時不知道是咋回事了,矇頭蒙腦的,還以為是自己腦子出問題了呢。”
“那你現在有啥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