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聽說,他那姿勢就跟收割機差不離,是趴下來,用嘴巴“收割”的。收割下來,放在一個小袋子裡面,帶回家,積攢起來。
還聽說,但凡被他“收割”了的人家,都要少收一些費用,具體錢數要根據他的舒服程度決定。
柳葉梅心裡想著,抿嘴傻傻一樂,覺得這都是因為韓兆寶得罪了那些長舌婦們,或是多收了她們的錢,或是麥子沒割乾淨,要麼就是壓根兒沒排上號……反正是招惹了她們,才無事生非地編排出那些“醜事兒”來糟踐他。
那人看上去很老實的,老實得有些木訥,平日裡很少說話,見了女人,特別是有幾分姿色的女人頭都不敢抬一下,臉就先紅成了血豬頭,這樣的人能有膽量親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身子?
還能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這一點兒都不靠譜,簡直沒法叫人信服。
柳葉梅想著這些沒邊沒際的話,去了爹孃那裡,他想看看二老得閒不得閒,如果家裡沒要緊的事情,就讓他們搭把手,幫著自己去收麥子去,看來收割機是指望不上了,再說了,還真怕被那個看似老實本分的人藉機耍了自己。
剛剛走到門口,見娘迎了上來,問柳葉梅:“你咋還有工夫閒逛?”
柳葉梅衝著娘說:“我哪閒逛了,是過來看看你跟爹忙不忙。”
娘說:“你爹不是去割麥子了嘛,你沒見著?”
柳葉梅說:“你們家不是沒種麥子嗎?割啥麥子?”
娘說:“是幫著你們家割去了。”
柳葉梅一愣神,問:“爹自己去割了?”
娘說:“不是啊,是隨著收割機去的。”
柳葉梅蹙起眉,問:“收割機?啥收割機?”
娘說:“一大早,你爹見天露晴了,就想著去看看你家北坡的麥子是不是該收了,結果過去一看,陶元寶已經帶著人割開了。”
柳葉梅瞪大眼睛,吃驚地望著娘,問:“真的假的呀?陶元寶咋會幫著我們家割麥子呢?再說了,就算是幫忙,也該告訴我一聲啊。”
娘說:“聽你爹說,陶元寶找了收割機,順帶著連你們家的也一起割了,你爹以為你忙,回來換了件衣服,就返回去照應了。”
柳葉梅一聽這話,待著臉一琢磨,就轉身走了,邊走邊說:“我過去看看,到底是個啥情況。”
娘在後頭又說了些啥,柳葉梅也沒聽清,一鼓作氣朝著麥田跑去。
遠遠的,就看見收割機正慢吞吞行駛在自家麥田裡,就像個暗紅的大蝸牛在蠕動。
慢慢近了,才看清駕駛的正是韓兆寶,他待著臉,手忙腳亂地操作著大個的機器。
爹站在機身上,手裡拿著袋子,看著嘩嘩的麥粒子往外淌。
陶元寶緊跟在後頭,沿著田壟一步步走著,緊盯著收割機屁股,像是那機器會下蛋,唯恐一不小心屙出來,滑落在地上摔碎了一般。
見柳葉梅風風火火走過來,陶元寶就不再管機器下不下蛋了,折身迎上來,淡然說道:“用不著你來的,就這麼點麥子,再有半小時就割完了。”
“誰讓你割我家麥子了?”柳葉梅的話裡竟然有幾分責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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