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疙瘩急了,發誓道:“蒼天在上,這狗可不是我偷的啊,確確實實是落到我院子裡的。”
柳葉梅板著臉喝道:“編……編……你好好編!咋就沒落到別人家院子裡呢?咋就沒落到俺家院子裡呢?”
蔡疙瘩卻不在乎,淡淡地說:“那我就不知道了,是老天有眼吧,該著我有口福罷了。”
“就算是落到你院子裡,你也不能直接就煮到鍋裡啊,萬一人家找上門來,你咋說得清呢?”
蔡疙瘩撓著頭說:“可不是咋的,就沒往那上頭想,不就是一條破狗嘛,誰家還稀罕著找回去呢,你說不是?”
柳葉梅說:“你想的太簡單了,那可不只是一條狗的事兒。”
“那還會有啥事兒?”
柳葉梅緊盯著蔡疙瘩的眼睛說:“萬一牽扯著殺人放火的大案子呢,你不就成嫌疑犯了?”
蔡疙瘩臉上有了倉皇之色,問道:“真的出又出案子了?”
柳葉梅不假思索地說:“可不是咋的,問題嚴重著呢?”
“大案子?啥情況?我咋就沒聽說呢。”
“殺人未遂!”
“殺人了?誰……誰被殺了?”蔡疙瘩眼睛直眉瞪眼地問道。
“這個嘛,現在還在保密期間,不便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柳葉梅故作神秘地說。
蔡疙瘩先是一愣,接著淡定地嘀咕道。“那與這條死狗有啥關係,狗又不會殺人。”
柳葉梅說:“是用狗腿殺的人!”
“狗腿也能殺人?”
“可不是咋的?狗腿可以當刀使。”
“狗腿咋個殺人法?你別逗了我,從來都沒聽說過,你就別騙人了,拿我當小孩子了。”蔡疙瘩搖頭晃腦地說。
柳葉梅一瞪眼,喊一聲:“把狗腿插進人身子裡,那還不跟刀一樣嘛!”
蔡疙瘩這才正經起來,問:“這麼說是真的了?”
“不是真的我說啥呀,誰有時間跟你逗樂子呀!”柳葉梅仔細地觀察著他的表情,手指著牆上的狗皮,問他:“你認識這條狗不?”
蔡疙瘩搖搖頭說:“不認識。”
“就一點印象都沒有?是不是咱村上的?”
“村裡那麼多狗,誰能對上號來。”
柳葉梅挪步到了屋門口,吸著鼻息,往屋裡聞了聞,說:“還別說,這狗肉味道夠香的。”
蔡疙瘩站在後頭說:“可不是嘛,你在這兒等著吧,一會兒就煮熟了,你也跟著沾沾光,解解饞。”
柳葉梅說:“我可不敢吃,這狗還不知道是咋死的呢,萬一是被毒死的呢,萬一是病死的呢,人吃了還了得。”
蔡疙瘩嘟囔道:“你不敢吃拉倒,反正俺是不在乎,俺這命又不值錢,還不如一條狗呢。”
柳葉梅突然轉移話題問道:“你老家那個侄子呢?這一陣子咋不見人影了,他去哪兒了?”
蔡疙瘩不慌不忙地說:“他回去了,回自己村子了。”
柳葉梅問:“你咋讓他回去了?”
蔡疙瘩說:“他現在人也不傻了,回去後重新拾掇了一番房子,又娶了一個新媳婦,日子已經過得有模有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