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貴內心一凜,表瞬間肅冷起來,問尤一手:“村長,你說啥?啥大難臨頭了?”
尤一手抿一口酒,說:“你在這兒說得有聲有色、有滋有味,那麼美好。可到了王大慶親戚那邊就全變味了,變得血腥、陰暗,把你吳有貴說成了一個慘無人道的惡魔,一個強x犯,殺人犯。”
吳有貴說:“他們在背後嚼舌,你也信?”
尤一手說:“不是我信,怕的是警察也跟著信。”
吳有貴問:“那他們都說啥了?”
尤一手說:“說你先翻牆入室強暴了尤雪梅,正在忙活著的時候,被王大慶回家撞見了,結果就跟你打了起來,你出手太重,就把人給打死了。”
吳有貴冷笑一聲,說得:“那些逼養的真會編故事,我有那麼大的能耐嗎?輕易就把一個活蹦亂跳的大男人給打死了,那屍體呢?不會說是被我吃掉了吧?”
尤一手說:“你還彆嘴硬,人家說得可是很符合邏輯,說你把打死人後,就用車把人運走了,找隱秘的地方掩埋起來了。”
“這哪兒跟哪兒呀?純粹是在編故事,就跟恐怖片差不多了。村長你說,我有那麼大的本事嗎?”
尤一手說:“這事我說了可不算,關鍵是看警察的調查取證了。”
“警察真的插手調查了?”吳有貴面露驚色,問道。
尤一手說:“暫時還沒有,我只是聽說他們已經在著手準備材料了,還聽說他們擔心你買通了鎮上的派出所,要直接去縣裡的公安局告你,看來是要動真的了。”
吳有貴忿忿地說:“簡直是血口噴人,他們這是誣陷,是無中生有的誹謗!我就不信了,他們能把幹屎抹到人身上。”
尤一手問他:“如果是沒影的事情,你著啥急呢?是不是心虛了?”
吳有貴苦著臉說:“村長,連你都信不過我了?”
尤一手說:“不是我信不過,是你一聽這話,就氣急敗壞,看上去好像很不正常。”
“村長啊村長,你可別也跟著糟踐我了。你又不是不瞭解,我吳有貴有那麼大的能耐嗎?”
“老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這事我可不敢隨便下結論。就說你亂搞女人這事吧,我之前可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可誰知道你就做出來了。”尤一手話說得毫不留情面。
吳有貴嘆一口氣,深埋了腦袋。
尤一手說:“這事吧,萬一真的鬧起來,影響可就大了。”
吳有貴氣哼哼地說:“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讓他們鬧去。等到有了結果,自然而然也就消停了。”
尤一手“語重心長”地說:“有貴老弟啊,實話說,我聽到這訊息後,也思前想後琢磨了很多,這事也許是虛的,是假的,可對一個人的影響那可是不可估量的。問題的關鍵在於,你是村裡的幹部,會比平常老百姓招眼,訊息一旦傳出去,上至縣裡,下至村裡的各家各戶,那還不成了重大新聞了,這期間斷不了會有人添油加醋,把你醜化得豬狗不如,你以後還咋見人?臉面放在哪兒呢?這點你想到沒有?”
吳有貴頹然說道:“這倒也是,對我影響實在是太壞了。”
尤一手接著說:“這只是對你一個人的影響,你想沒想過對家庭的影響,對你寶貝兒子的影響呢?”
吳有貴抬起頭,滿目焦灼地問尤一手:“村長,你的意思是會影響到我兒子吳法天?”
“這還用得著問嗎?”尤一手舉起杯,衝著吳有貴晃了晃,說,“你也用不著弄出那個死熊模樣來,既然還沒形成事實,咱們想辦法解決唄。來,乾了這一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