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貴說:“今天當著真人不說假話,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自己也沒傷到實處,就不跟王大慶那個熊玩意兒計較了。可後來……後來,他竟然又……又……”
尤一手擰著眉疑問道:“吳有貴,吳大支書,你耍了人家的老婆,還想跟人家計較?”
“可我們也是兩廂情願的呀,屬於通姦,充其量算是道德敗壞,亂了綱常,又不是犯法。可他往死裡打人性質就不一樣了,那可就是觸動法律了。”吳有貴振振有詞地說道。
尤一手舉起酒杯,喝一口酒,譏諷道:“有貴啊有貴,我見過臉皮厚的,可從來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吳有貴說:“當時我是覺得自己理虧,想著一了百了,拉倒了。可後來,我聽說,他又對他老婆下了手,並且手段還非常殘酷,竟然還把尤雪梅的那地方給禍害了……我得知訊息後,就改變了主意,就發著恨地想折騰他一回,就算是不能把他送進大牢,也要先把他嚇個半死,逼他找個地洞鑽進去,然後再想法子讓他出出血,反正不能輕易放過他!”
尤一手問:“你想咋折騰他?”
吳有貴說:“這不就是我對外放風說病重轉院去省城了嘛,讓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並且要承擔一定的法律責任,至少也得負擔一定的經濟賠償吧。”
尤一手說:“有貴啊,你也太小瞧他王大慶了,你以為嚇唬嚇唬他,他就服軟了,就給你賠償了嗎?”
吳有貴說:“他不給不要緊,這只是是第一步,後面的措施還沒開始實施呢。”
尤一手問:“你後面還有措施?啥措施呢?”
吳有貴說:“只是一些不成熟的想法,也不一定非要那麼做,主要是兒子的意思,要是不是我壓著,怕他早就私下裡找人解決了。”
尤一手心裡一沉,默唸道:這對犬父狼子,看來是想動用黑道勢力要要挾王大慶,這倒很刺激,很有懸念,但一旦搞出大問題來,同樣對自己不利。於是就冷笑一聲,問吳有貴:“有貴弟,依你的意思是想找道上的人來幫忙了,狠狠敲詐他一碼?”
吳有貴臉上一陣不自然,擺擺頭,說:“沒有……沒有……只是孩子不懂事,亂說罷了,我肯定不會讓他那麼做的,嚇唬嚇唬就行了,不好鬧大了。”
尤一手說:“你可悠著點兒,別忘了你還是個共產黨的幹部,真要是那麼做了,那你們爺倆可就沒治了,啥也沒了,一起作伴吃牢飯去吧。”
“沒……沒……真的沒想那麼幹!”吳有貴絳紅了臉,低下頭,一時沒了話說。
柳葉梅見冷了場,插話問他:“對了,吳支書,你是咋知道王大慶老婆被禍害了的?是誰告訴你的?”
“是她自己告訴我的。”
“你說王大慶他老婆?”
吳有貴點點頭。
柳葉梅接著問:“你之後又去過她家?”
吳有貴搖搖頭,說:“沒有,誰還敢去,不要命了啊!是她在電話裡告訴我的。”
柳葉梅接著問:“你們一直保持著聯絡?”
吳有貴說:“也不多,出事後就聯絡過那麼一兩次。”
尤一手突然問吳有貴:“我就奇怪了,人家王大慶因為老婆對自己不忠,揍個狗曰的,你咋就心疼?還想著法子再去報復回來。”
吳有貴不急著回答,而是舉杯邀起酒來:“來,別光顧說話,喝酒……喝酒……”
尤一手邊舉杯邊問一聲:“就是因為偷偷摸摸玩玩腿旮旯裡那點事兒,就真有了感情了不成?”
吳有貴嚥下口中的酒,輕輕搖著頭說:“老尤你有所不知,我跟尤雪梅那可不僅僅是姦情。”
尤一手輕蔑地哧溜一聲鼻息,叫一聲:“培全老弟啊!”
“村長,你能不能不喊我小名呀?當著柳葉梅的面,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吳有貴拉長了臉。
“好……好……這不是叫順嘴了嘛,老把你當小孩看。”尤一手笑笑,說,改口說,“有貴老弟,我都為你害臊,一口一個尤雪梅,那是你叫的嗎?臉皮天生就厚,厚得三刀砍不透。”
吳有貴耷拉著眼皮,手中把玩著喝乾了的酒杯,說:“其實吧,我跟王大慶老婆尤雪梅那事說來話長,年輕的時候有過真感情。”
尤一手一怔,問:“你們還有真感情?她過門之前又不是咱們村上的,你們年輕的時候咋會認識的?”
吳有貴噓一口氣,說:“你就忘記了,那一年咱們鎮上去夏莊搞會戰了,全鎮老少齊動員,湊到一起大水庫。”
“我當然不會忘記了,當時我已經是村裡的團支部書記,負責指揮部的宣傳工作。”尤一手不無自豪地說完,吱溜一聲喝乾了杯中的酒。
吳有貴說:“是啊,就是那一次,我跟她好過一陣子。”
尤一手問:“操,原來早就有底火了,怪不得那麼瘋狂呢。”
吳有貴說:“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時候只是好感,偷偷摸摸的約了幾次會,後來我託人去她家提親,他家父母不同意,嫌俺家窮,就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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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一手問:“那時候你們是咋勾搭上的?又不在一個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