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圍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談笑風生,倒也其樂融融,好不熱鬧。
即便是有人心懷鬼胎,也都不敢隨意流露,就那麼收斂著,說歸說,鬧歸鬧,擺在面上的都是一些不關痛癢的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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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融洽和諧的氣氛一直保持到了飯局結束,酒足飯飽後,尤一手就趕緊喊著柳葉梅出來楊絮兒家。
等走出一段路程後,尤一手長吁了一口氣,感嘆一句:“飯吃得不錯,可他媽的差點讓話把我給憋死了。”
“又沒人擋著你的嘴,你說啊,憋死活該!”柳葉梅不鹹不淡地說。
尤一手冷笑一聲,說:“要是他知道了自家老婆的所作所為,不氣死才怪呢,那滋味肯定比著蹲大牢更難受。”
柳葉梅說:“倒也是,咱們可得把嘴封緊了,就當那事沒發生過,要不然非出亂子不行。”
尤一手淡然一笑,說:“可憐那個老王頭,白白喝了他的酒,吃了他的肉,還讓人家當了一回強姦犯,逼得人家厚著臉皮求了他弟弟,也太狠了些。”
柳葉梅說:“可不是,那麼老實的一個人,愣是把人當猴耍了,心黑得都沒譜了。”
尤一手說:“還不是為了你姊妹啊!不管咋說,人回來就行了。老王頭那兒,咱隔三差五的多去幾次,多幫著照應一下生活就行了,也算是將功贖罪了,你說是不是?”
柳葉梅突然有了一個主意,緊趕一步,盯著尤一手說:“咱從村裡給他找個老伴咋樣?”
“嗯,是個好辦法,老來老去的也該有個伴了。”尤一手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開啟了自己的如意小算盤,自己一旦張羅著為老王頭找一個伴兒,他自己感恩戴德不說,他那個縣長弟弟肯定也會對自己感激不盡,高看一眼的。於是就問她,“那你覺得誰合適?”
柳葉梅說:“村裡的寡婦倒是有幾個,但這事可不是去市場買菜,隨手就能抓,必須要慎重一些,畢竟那個老王頭是個老實人,找個不對付的還等於不害了人家啊。”
尤一手沉著臉想了想,然後說:“那這事就交給你了,等物色好了,告訴我一聲,我給把握以下。”
柳葉梅答應下來。
尤一手說:“要不今天夜裡咱再去一趟水庫吧,買上點吃喝,一來為老王頭壓壓驚,二來也順便把給他找老伴的事兒提一提,聽一聽他自己的意思。”
柳葉梅說:“過幾天不行呀,我都好幾天沒見兒子了,也不知道他這一陣子功課咋樣了,想著夜裡頭陪陪他。”
尤一手說:“現在是防汛的非常時期,可不敢有絲毫馬虎,鎮上不也是這麼要求的嘛。”
柳葉梅說:“我看這天也沒多少雨下了,用不著搞得那麼緊張。”
尤一手說:“天有不測風雲,這可不好說,在防汛這事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緊繃著點才對。”
柳葉梅埋怨道:“這樣搞得也太累了,吃不好,睡不好的,生活全都亂套了。”
尤一手說:“特殊時期嘛,就得衝上去。你以為村幹部就那麼好當呀,掛個名字就能拿工資,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柳葉梅說:“不是還有其他人嘛,又不只是咱兩個。”
“操,那你不去吧,我讓鄭月娥陪我。”尤一手冷著臉說道。
柳葉梅知道尤一手是故意拿鄭月娥氣自己,就故意把臉拉得比驢都長,撅著嘴,較勁道:“那好,讓她去吧,誰稀罕跟你啊!”說完,加快腳步朝前走去。
尤一手慘淡一笑,緊跟在後頭,罵道:“就是一頭拗驢!”
柳葉梅也不理睬,徑直朝著坡下走去。
到了路邊的一塊麥田,柳葉梅走進了田埂,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她低下頭,仔仔細細檢視著麥穗兒,只見已經熟透的麥粒子被雨水浸泡後,飽脹得都已經撐破了外層殼兒,白白嫩嫩的幾乎都要爆裂,有些麥秸乾枯的已經有了黴變的跡象,連麥芒上都長出了密匝匝的黑毛。
“看看,這天要是再繼續陰下去,怕是就黴爛了。”柳葉梅心疼地念叨著。
尤一手說:“老天不會這麼不長眼吧,到嘴的糧食能白白糟蹋了?我長這麼大,可從來沒遇到過。”
柳葉梅抬頭望望天,見厚厚的積雲仍在翻卷湧動,長嘆一口氣,憂心忡忡地說:“我看有些玄,這天黑著一張臉,怕是鐵了心的要毀這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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