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出來的時候,注意離得稍微遠一點兒,儘量憋住氣,一會兒就沒事了。再說了,你就是真中毒了也無所謂,不正中他下懷嘛,效果會更好,你說是不是?”尤一手壞笑起來。
“我還真擔心這藥不管用呢。”
“藥應該不會有問題,一直都嚴嚴實實放在那兒,不會失效的。”
“沒失效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柳葉梅說著,便往後趔趄著身子,把手絹裝進了自己的手袋裡。
尤一手一臉認真地對著柳葉梅說:“就算是藥不起作用了,不是還有你嘛,你就拿出自己調情的能耐來,把身子貼緊一些,用胸膛挺高一點,狗曰的,你就大膽地勾引他,用手撓他、揉他,甚至可以更直接一些,直到讓他失火,讓他燃燒,然後就乾淨利索地脫掉他的衣服,這時候就趕緊喊叫一聲,老子就開始登場了!”
“可……可我還是有些擔心,你不是說他不是一個純爺們嘛,萬一他對女人身子不感興趣呢?”
“你招惹他,撩撥他呀,就你那雙小嫩手,神仙都頂不住三把摸,更何況他一大部分還是個男人之身呢。”
柳葉梅搖搖頭,苦笑著說:“你都那我當啥了?都快成風流成性的女特務了。”
“這你還怪我呀?要不是為了你,我才懶得打理他呢!”
“唉,誰讓咱遇到這麼不要臉的貨色了呢,只得硬著頭皮上了。”柳葉梅說完,轉身回到了路上,拉開車門,上了計程車,對著司機說,“麻煩師傅把我送到橋頭賓館去。”
司機應一聲,再望一眼廣告牌下的尤一手,問道:“尤村長他……他不走了嗎?”
柳葉梅說:“你把我送到後,再回來接他。”
車順著柏油路往前行駛了不到五分鐘,便進入了鎮駐地,一腳油門,就看到了一條汙水橫流的河,河上跨著一架老橋。
還不等到橋頭,柳葉梅便喊住了師傅。
師傅說:“還沒到呢。”
“就在這兒下吧,沒事的。”
出租司機就緩緩把車停靠在了路邊,嘟囔一聲:“這還有好大一段路呢。”
“沒事的,我腿有些麻木,正好活動一下。”柳葉梅輕鬆地說著,推開車門下了車。
柳葉梅下車後,站在原地,看著計程車掉轉車頭返回了,長吁了一口氣,然後再把手按到心口處,用力揉了揉,安撫了一下慌亂的思緒,這才扭頭朝著前面的右側的一家賓館走去。
遠遠看過去,賓館的規模不大,前頭五間門面房,後排十幾間低矮的黑瓦屋,被高高的院牆圈圍了,顯得灰頭土臉,毫無生氣。
步行了足足十幾分鍾,柳葉梅來到了賓館門口,抬頭望一眼,見門旁右側上面掛著一塊木板子,上面用黑筆寫著四個字“橋頭賓館”。
柳葉梅斷定就是這地兒了,再次駐足,下意識地抻了抻衣襟,攏了攏頭髮,然後甩開步子,走進了賓館門廳。
門廳內,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在邊嗑瓜子邊看電視,見柳葉梅走進來,趕忙站了起來,一臉賤笑點了點頭,嘴上說道:“您是來找郝領導的吧?”
柳葉梅臉微微一紅,點了點頭。
“那你跟我來吧。”小夥子說著,抬腳穿過門洞,朝著後院走去。
走進院子裡,小夥子指了指左側角落裡的一間房,衝著柳葉梅說:“郝領導就在那間屋等著你,九號……九號……您看清了嗎?”
柳葉梅還是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那您去吧。”小夥子說一聲,便返回了門廳,側身的剎那,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柳葉梅知道他那笑的意思,心頭雖然一陣潮動,但隨即就告慰自己,反正互相之間又不認識,他愛咋想由他去。
再說了,自己這次赴約,也是被迫無奈,完全是在承擔著一項正義使命,有著英勇就義、赴湯蹈火的悲壯和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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