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梅皺著眉心想了想,說道:“你記不記得有人說那間屋裡有怪聲了,好像有很多人都聽到過呢。”
“是啊,聽說那聲音很可怕,狼號鬼哭的。”
“其實現在回頭細細想一想,我覺得那聲音是人弄出來的,並且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尤一手停下腳步,愣怔著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是不是說那些動靜,是男人跟女人幹那事時弄出來的?”
柳葉梅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咋知道?”
“我親眼看見過。”
“啥時候?”
柳葉梅就把去幫著爹孃看房子,聽到了裡面有鬼叫聲,被嚇得屁滾尿流逃跑了,然後不甘心,又折回來,才發現從裡面走出一男一女兩個大活人的前後經過,詳詳細細跟尤一手說了一遍。
“你確實看清楚了,是一男一女兩個大活人?”
柳葉梅點點頭,肯定道:“是!”
“肯定沒看走眼?”
“沒有,絕對看走眼。一開始,他們沒發現我,迎面走了過來,但卻隔著一大段距離。也怪我當時反應慢了,沒有及時躲藏,就讓他們看見了,這才把他們嚇得跟兔子一樣,掉頭朝著相反的方向溜了。”
“那……那你應該能看清他們是誰了吧?”
“當時被嚇得懵頭懵腦,眼花繚亂的,只看到影影綽綽兩個人影。等我回過神來,他們早就已經跑遠了,緊趕幾步,早就沒了影蹤。”
“我就不信了,你都看到是一男一女兩個人了,就連個大概的印象都沒有?都是一個村子的,熟頭熟面的,打眼就能認個八九不離十,你是不想告訴我實情吧?”
“真的沒看清啊,不能確定,咋好亂說呢。”
“你隨便說就是了,我不給聲張,只是自己心裡有個數就行了。”
“切,你咋就那麼好奇呢?挖出根來好栽著是不是?就不怕髒了自己的耳朵。”
“這不是覺得好玩嘛。”
柳葉梅想了想,說:“那……那我就跟你說實話吧,女的我倒是看了個差不離,可那男的我真是沒半點都沒看清。”
“那你說,女的是誰?”
“看上去像是……像是王大慶他老婆。”
“真的?你保準沒看錯吧?”
柳葉梅搖搖頭說:“也不是百分百的確定,只是看了個模模糊糊的背影,誰敢那麼保準呀。”
“這還錯得了!”尤一手沉下臉,低罵起來,“這個臭娘們兒,鬧了半天也喜好偷腥,看上去人模狗樣兒的,原來也是在假正經。”
柳葉梅一聽這話,心裡靈動一下,滿含醋意地問道:“你是不是跟她也有那麼一腿?”
“沒……沒……真的沒有。”尤一手臉上不自然起來,接著問,“對了,你不是告訴過我,王大慶家女人有性病嗎?”
“她有沒有得性病你還不知道呀?”
尤一手頭搖得像撥浪鼓,慌亂地說:“不知道……不知道,我咋能知道那事呢。”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勾勾搭搭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柳葉梅白他一眼,訛詐道。
尤一手嬉皮笑臉地說:“你就別唬我了,我跟她真的沒有,從來都沒有過。跟你說實話,就她我還真的看不上,要模樣沒模樣,要身段沒身段,要奶沒奶,要腚沒腚,簡直就一無是處。”
“可她會發騷呀,仗著自己男人有錢,把自己打扮得就跟個花狐狸似的,滿村子的放臊。”
“你就別糟踐人家了,好好的人讓你這麼一說,就一錢不值了。”
“你心裡不舒服了吧?”
“我有啥好不舒服的,她愛咋樣咋樣,管我個鳥屁事啊!”尤一手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可告訴你,離她遠點兒,她男人王大慶在外頭做生意掙幾個臭錢,就頭腦發熱了,整天在外頭沾花惹草的,聽說早就染上那種病了,下邊那玩意兒都沒型了,像個爛菜花似的,沒準早就傳染給了他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