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柳葉梅嬌嗔地白他一眼,嘟囔著,“李朝陽,俺看你就是個屬驢屎蛋子的!外表溜光,裡面骯髒,人家那位縣長的女兒不嫌棄你呀?”
“才不呢,說也奇怪,人家偏偏就喜歡那種味道,每次做那個啥,我都想著要洗乾淨了,她就是不讓洗。”
“你就胡扯吧,人家那可是大家閨秀,能那麼不在乎?”
“可不,人家說了,那才是天然的味道。”
柳葉梅端起了一杯茶水,遞到李朝陽手上,對他說:“給我衝一衝。”
“還嫌我髒呀?”李朝陽邊說邊往柳葉梅手上澆起了水。
柳葉梅洗罷,摸起桌上的紙巾擦著手,笑著說:“做那事的時候不嫌,可就著吃飯就不對味了。”
兩個人端正身子坐下來,收斂起了之前的情浪狂潮,一邊吃飯,一邊一本正經地聊起了柳葉梅心裡糾結不清的那些煩心事兒。
李朝陽聽了柳葉梅的描述後,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觀點亮了出來——
其一,他覺得陶元寶要她去做什麼副經理的事情不靠譜,一定不要跟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若不然是會吃大虧的,甚至會搞得自己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還有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不但自己不去做,並且還要想方設法阻攔,把陶元寶籌建山莊的事給攪黃了,也算是為老少爺們、子子孫孫做了一件積德的事。要是真的讓他得逞了,那桃花村就他媽不是桃花村了,就成了雞犬不寧,“黃水”氾濫的爛泥坑了。
滿村子的男人,包括她兒子小寶那樣的未來男人,哪還有心思幹正事兒,還不都成了綠頭蒼蠅,天天往那邊跑嗎?往深處想想,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其三,他完全贊同,並且全力支援柳葉梅做村官的事兒,人活一世,不該平平淡淡,該出手時就出手。
再說了,他現在有了做縣長的岳父大人,以後可以盡其所能幫助她,或許真就能走出一條仕途之道來。
其四,關於水庫上那個案件,因為自己不知道其中的一些內情,已經跟檢察院的同學約好了,下午抽時間見個面,一起深入交流一番,再根據實際情況,避重就輕,一定把柳葉梅的清白之身給保出來。
……
柳葉梅恭聽著李朝陽侃侃而談,內心湧動起了無限溫情,是感激,更有欽佩。她突然站了起來,淚水潸然,動起了真感情。
兩個人吃了一頓內容複雜的午飯後,李朝陽開車帶柳葉梅去了一家名叫“吉福瑞”的酒店。
開進車位,停好車後,李朝陽回頭對柳葉梅說:“美女,下車吧。”
柳葉梅愣怔著,坐著沒動。
“發啥呆呢?快下車吧。”
“怎麼又挪到這兒來了呢?”柳葉梅疑問道。
“啥叫又挪到這兒了,你今天就住這兒。”
“我本來……本來是想跟你說說話就回去的,咋好住在這兒呢?”柳葉梅為難起來。
“不是說好了嘛,檢察院那個同學是要來跟你談正事的,女人就是事多,不知道輕重!”
“不就那麼點事兒嘛,一會兒不就談妥了,談完我就回去。”
“你以為人家只為你一個人工作呀?忙著呢,整天忙得團團轉。再說了,我雖然把事說得很輕鬆,那是怕給你造成壓力,你還真當兒戲了!”李朝陽拉長了臉,有點兒不樂意了。
“那好吧,我聽你的。”柳葉梅說完,拉開車門下了車,跟在李朝陽身後,走進了賓館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