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梅不屑地叱一下鼻息,譏諷道:“盡在那兒瞎咧咧,以前我不讓你沾嘴,你不是也沒閒著嘛?還不是照樣挺著個肚子滿街躥啊!就跟個大公雞似的,弄得滿村子雞犬不寧的,一點老臉都不要!”
“還不就是這個理嘛,你不理我,我也不能老憋著啊,不去找別的女人,又能怎麼辦?”尤一手訕笑道。
柳葉梅一臉不悅,說道:“你就別數落自己那些狗屁破了,該正經的時候就該正經,身邊發生了那麼多要人命的大事兒,你一個堂堂的村長,心裡就不著急?還邪著心性玩那個?”
“著急又能怎麼辦?連警察都沒有辦法。”尤一手說完,低頭想了想,接著又抬起頭來,說,“不過吧,這一陣子我也確實琢磨過了,我覺得有兩個人很值得懷疑。”
“誰?”
“都是你的老熟人。”
“到底是誰?”
“現在還不方便告訴你。”
“你媽巴子!不方便告訴我,你咧咧個鳥啊?”柳葉梅大著膽子罵了起來,隨問道,“你是不是發現啥情況了?”
“倒是沒有啥確鑿證據,只是老長一段時間了,我心裡總有兩個影子在晃動,在交替著向我叫板,我也時不時地留意過他們,覺得確實值得懷疑。”
“你……你到底在說誰呢?”柳葉梅赤白了臉。
尤一手緊盯著柳葉梅看了一會兒,然後問了一句廢話:“你真想知道?”
“老不死的!你如果信得過我,就告訴我,信不過就拉倒!”柳葉梅明顯是在激將尤一手。
“那我說了你可別撅嘴,別罵我存心不良!”
柳葉梅偏著臉,眉頭緊凝,問他:“你啥意思你?不會又拿我們家說事吧?”
“你還真會猜,最值得懷疑的就是你那個狗草的二叔公。”尤一手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接著說,“我覺得蔡疙瘩這個人很可疑,越琢磨吧,越覺得他不是一隻好鳥。”
“你咋又來這一套了,成心讓我鬧心是不?我都跟你好了這麼久了,你咋還是沒完沒了呢?”
“小心眼了不是?我又不是衝著你來的,就事論事嘛。”
“那也不能憑空糟踐我們家的人呀!”
“操,他又不是你們家的種,關你屁事!”
“那也不中,至少他還頂著蔡家的皮,佔著蔡家的窩呢!”
“你就別胡攪蠻纏了,女人家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就這點小胸懷,你他媽還想當村幹部?”
一段時間來,提拔蔡富貴跟柳葉梅當村幹部這事兒,直接就成了尤一手的殺手鐧,一旦提及,她立馬就蔫了下來,就像被放了八斤血一般。
這時候她又軟了下來,訥訥地說:“我這不是怕你無緣無故地往人家身上潑髒水嘛,會惹起亂子來嘛。”
“這樣說還差不離,不過你仔細想一想,這一陣子,他蔡疙瘩的行為是不是有些異常?”
“沒有啊,他又咋了?”
“不對,我有一種直覺,好像很多壞事都是他蔡疙瘩乾的。”
“放屁找醜的怨,柿子找軟的捏,那些事兒也好亂想?也好胡說八道鬧著玩?”柳葉梅又朝著尤一手翻起了白眼。
“你先別不高興,我說這話也是有一定根據的。”
“啥根據?”
“你就沒發現前一段他人突然不見了,好像整整一個星期的樣子吧,閉門鎖戶,不見了人影,我覺得他在那段時間玩失蹤就很不正常,很蹊蹺。”
“這有啥好蹊蹺的?腿長在他身上,想去哪兒,人家自己說了算,上頭又沒規定,不讓老百姓隨隨便便出村子,就算你個當村長的,也不好鎖住人家的手腳吧?”
“瞧瞧……瞧瞧你那張破嘴,厲害著呢,就他媽像刀子,你柳葉梅啥都好,就這點不討人喜歡。”
“那你說,你又懷疑蔡疙瘩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