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嘴巴含上去,尤一手“哦喲”一聲慘叫,一頭栽倒在了沙發上,緊閉著眼睛,哼哧哼哧直喘粗氣。
那架勢就像是被暗器擊中了一樣。
這樣的聲音柳葉梅並不陌生,她抿嘴嘲笑著說:“死東西,你那些本事呢?能耐呢?再起來折騰啊!”
尤一手扭曲著一張皺紋密佈的老臉,剛想開口說些啥,卻猛然聽到外面發出了“噗通”一聲悶響。
兩個人驟然僵住了,極力平息著呼呼大作的喘息,用心傾聽著外面的動靜。
外面卻靜悄悄,聽不到絲毫異樣的聲息。
柳葉梅滿臉驚悸地躥到了沙發上,瑟瑟地蜷縮在角落裡。
尤一手起身繫緊腰帶,快步進了裡屋。
他很快又折了回來,手裡多了一把手樣的東西,彎腰弓背地挪到了視窗前,挑起了窗簾的一角,探頭探腦地朝外張望著。
觀察了十幾分鐘的樣子,尤一手伸手按了一下牆上的一個白色開關,院子裡瞬間光亮如晝。
他再次撩起窗簾,朝外張望著。這才看到,在靠近月臺不遠的地方,有一塊黑乎乎的大石頭。
尤一手轉過身來,衝著柳葉梅晃了晃手中的槍,鎮靜地說:“用不著那麼害怕,老子有這個呢!”
“你……你咋會有槍呢?”
尤一手冷笑一聲,說:“老子要啥有啥,誰也管不著!”
“能耐你了,無法無天!”
“告訴你吧柳葉梅,槍是好東西,可以辟邪,可以壯膽。”
“可你拿在手上違法呀。”
“沒事,只要你不說出去,誰也拿老子沒辦法。”
柳葉梅點點頭,問:“你說……你說會不會是那個鬼又回來了?”
“啥鬼啊妖的!明明是個人,奶奶個逼的!竟然深更半夜地往院子裡扔石頭,我看他是活膩了!”尤一手故意把話說得山響。
柳葉梅雙臂用力摟緊了上身,問尤一手:“你說那個人,他……他會不會看到我們在弄那個?”
“看到又能怎麼樣?他又不敢說出去,一旦說出去,還不把自己暴露了啊?你說對不對?”
柳葉梅微微點了點頭,平靜了許多。
尤一手把土造的手槍放在了茶几上,坐到了柳葉梅的身邊,雙手摟緊了她光溜溜的身子,貼在她的耳根處問:“你是不是有受驚嚇了?要不……要不咱接著耍吧,也好幫你壓壓驚,舒緩一下情緒。”
柳葉梅怪怪地打量著尤一手,說:“你就不怕呀?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那種事兒?”
“這就叫處驚不亂,來吧,這次保你舒服!”說著,便動起手來,把柳葉梅掀翻在沙發上。
被驚嚇過度的柳葉梅哪還有那份“情致”,儘管此刻就躺在尤一手的跟前,卻把自己收得很緊,像具殭屍。
尤一手望著那張粉色盡褪,略顯蒼黃的小臉蛋兒,安撫道:“有啥好怕的?人之所以害怕,其實怕的都是自己,真要是豁出去了,哪還有啥好怕的?”
“能豁出去嗎?還有家,還有親人呢。”柳葉梅眼睛呆直,喃喃道。
尤一手說:“可你越怕,壞人就越猖狂,你信不信?”
“我就是覺得那不是個人,肯定不是個人,真的!”柳葉梅一把摟住了尤一手的胳膊,驚恐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