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他尤一手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哪裡來的連續作戰的能耐?
早說了,這一大早的,就算他再猴急,也不至於為這事讓村幹部來叫門子吧?那也太不要臉了。
柳葉梅邊穿衣服邊胡亂琢磨著。
“柳葉梅,你聽到了嗎?”鄭月娥不耐煩了,提高嗓門喊道。
“聽到了……聽到了……”柳葉梅比她還不耐煩。
“那就抓緊了,別磨磨蹭蹭的,我先回村委了。”
柳葉梅話也懶得再吱一聲,只管慢悠悠穿著自己的衣服。
等穿戴齊整了,又去了院子裡,從大缸裡舀了一盆水,草草洗了一把臉,用溼漉漉的手攏了攏頭髮,這才抬腳朝門外走去。
剛走幾步,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折身回來,進了灶間,從那個半舊的飯櫃裡摸出了兩包泡麵,放到了飯桌上。
然後走到了兒子的房門前,隔著門板喊道:“小寶,該起床了,起來洗洗臉,將就著泡點泡麵吃吧,我去村委有事,可別耽誤了上學。”
聽見小寶哼唧了一聲,這才放心地出了門。
柳葉梅進了村委會大門,見院子裡冷冷清清,只有尤一手一個人的辦公室門是開著的,便徑直走了進去。
聽見有人進來,正在悶頭抽著煙的尤一手抬起頭來,先怪怪地打量了一眼柳葉梅,再把視線轉向了坐在舊沙發上的鄭月娥,有氣無力地說:“鄭月娥,你先回家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鄭月娥站起來,冷冷地掃了一眼柳葉梅,走出了辦公室。
柳葉梅瞄一眼尤一手,只見他頭髮蓬亂,滿臉憔悴,眼神裡透著一股晦氣。
她心裡就跟著打起鼓來,看來這老東西是遇到啥不順心的事了,卻又不敢多問,便頂著一頭霧水,直挺挺站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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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一手挑一挑下巴,說一聲:“你坐呀。”
柳葉梅坐到了沙發上,表情嚴肅地望著尤一手。
尤一手兩眼發痴,盯著柳葉梅看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柳葉梅啊,你他媽簡直不是個人!”
“你……你咋張嘴就罵人啊?”
“我說你是個神!”
“咋了?”
“還真是被你說中了,老子算是服了你了。”
“啥意思你?”柳葉梅一臉茫然,接著問他,“啥事說中了?你痛痛快快把屁放出來好不好?夾在腚裡多難受啊!”
尤一手猛抽一口煙,說:“麻痺滴!我家遭事了。”
“啥事?”
“我家那個熊娘們兒,被……被生生糟蹋了!”
柳葉梅心頭一緊,忙問:“你說的是真的?”
尤一手眼睛一瞪,眼珠子差點兒滾落下來,喝道:“草泥馬,這事也好說著玩?”
“是哪個狗曰的乾的?”
“我哪兒知道?要是被我逮著了,還不當場撕碎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