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於擺了擺頭,說:“殺人償命,我才沒那麼傻呢。”
“那你……那你怎麼解決的?”
“我用刮毛刀刮淨了他身上所有的毛,特別是那個地方,幾乎一根都沒剩,奶奶的!你知道看上去像啥?”老於掩嘴一笑,接著說,“就像一頭無毛豬,又像一條老泥鰍,太像了,簡直她媽的一模一樣,唯獨就是多了點皺皺。”
“再以後呢?”
“還能怎樣,消停了唄,女人變得沉默起來,一年到頭也說不了幾句話。可過了沒幾年,那小子便青雲直上了,依仗著當縣長的老丈人,一步步坐到了水利局的第一把交椅上,威風得跟個閻王似的。
而我也漸漸上了歲數,沒了霸氣,也少了肝火,便主動要求來看水庫了,一眼不見為淨,你說是不?
可誰知道,自己的臊娘們兒竟然賊心不死,都人老珠黃了,最終還是跟著野男人跑掉了。真是應了那句話了‘是自己的跑也跑不掉,不是自己的留也留不住’啊!”
柳葉梅像在聽一個酸楚的故事,聽得心裡翻江倒海,難以言狀。
突然,她又想起了老於腿上流淌著的血跡,低頭看一眼,禁不住驚呼起來:“血咋就越淌越多了呢?不會是傷得很嚴重吧?”
說完蹲下身來,手伸到了老於的庫管下,往上提了提,焦急地往傷口的部位細細瞅著。
老於這才倒吸一口涼氣,低聲說:“還真痛來著,要不你幫我瞧瞧吧。”說完站起來,雙手扒著褲帶,慢慢褪了下來。
“別……別那樣……”柳葉梅像是被嚇著了,抬起雙手捂緊了眼睛。
“裝啥純情呀?你又不是沒開過眼的黃花閨女,不就是那麼點而臭東西嘛,值得你大驚小怪的?”老於嚷嚷道。
“你這人就是霸氣!怪不得女人都……”後面的話柳葉梅沒敢說出來,她怕惹怒了這個渾身透著獸性的男人,畢竟他老婆的離去讓他傷透了心。
“要瞧就瞧,不瞧拉倒!”老於說著便往上提褲子。
“別,我瞧,我給你瞧瞧就是了。”此時的柳葉梅自己也搞不明白,是出於對老於的真心關愛,還是對他奇異之物的好奇,竟然以極快的速度把手從雙眼上挪開,徑直伸了上去。
老於身上竟明顯地抖動了幾次,就連身上的肌肉全部都繃得緊緊的,凸凹有致,塊壘分明。
柳葉梅看到這些,心裡就有了譜——看來這個外表剛強蠻橫的男人,內心也長滿了脆弱的軟肉……
想到這些,她便坦然起來,邊擺弄著,邊檢視起了傷口。
“別……別動那個地方,你看到那道傷口了嗎?”老於筆直站著,仰面朝天,小聲問道。
柳葉梅回過神來,臉上隨即浮出了一抹羞紅,趕忙把視線挪開,循著血跡往上看著。
這才知道只是大腿部位的一個暗瘡樣的凸包破裂了,鮮血就是從那個地方流淌出來的,並無大礙,就說:“沒事,是腿上長了一個暗瘡,一定是被你用酒瓶子給砸破了。”
老於哦一聲,接著說:“也不知道是咋了,都這麼一把年紀了,還渾身長粉刺一樣的東西,會不會是得了面板癌之類的大病?”
柳葉梅抿嘴一笑,說:“這叫啥病?是你人老心不老的緣故唄。”
“啥叫人老心不老?”
“還用得著問我,你比啥都明白。”柳葉梅說到這兒,抬起頭問老於,“你這兒有消毒藥水嗎?”
老於沒回答,一再追問:“你倒是給我說明白呀,啥叫人老心不老?”
柳葉梅壞笑著說:“就是成天想那事唄。”
老於嘴角一抽,嘰咕道:“你這娘們兒,看來也夠花花的,男人是心一看就懂。”
柳葉梅不屑地切一聲,又問了一次藥水及包紮物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