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絮兒,你快點說說,鄭月娥都到底被弄成啥樣子了?”柳葉梅彎腰撿起一個馬紮,遞給楊絮兒,自己一屁股坐到了門檻上,急吼吼地問道。
楊絮兒邊落座邊說:“聽大嘴婆說,鄭月娥是在村委會被弄的,連褲子都被撕碎了。”
“不對呀,蔡富貴不是在值班嘛,她怎麼會在哪兒?”
“不知道,聽說蔡富貴跟著陶元寶去了鎮上。”
“他們去鎮上幹嘛了?”
“好像是幫著村長辦事了,只有她一個人在辦公室值班,就出事了。”
“真的假的?”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人家是那麼說的。”
“你還聽說什麼了,快告訴我!”柳葉梅急吼吼的問道。
“聽說是在值班,車庫裡不是關著蔡疙瘩嘛,村長安排幹部們輪流著值班,昨夜裡鄭月娥值上半夜,結果就出事了。”
“值班的就她一個人?”
“本來是兩個人,她跟村長尤一手搭檔,可半道里尤一手被人請去喝酒了,屋裡就只剩了鄭月娥自己,不大一會兒就出事了。”
“日個姥姥的!鄭月娥也被算計了!”
“被誰算計了?”
柳葉梅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鄭月娥這個熊娘們,早早晚晚還是毀在尤一手的手裡了,活該!讓她沒數,跟那個老東西胡來。”
“啥意思?”
“就那意思。”
“啥叫毀在尤一手手裡了?”
“笨啊死楊絮兒,你豬腦子呀?尤一手如果不出去喝酒,能出事嗎?說到底還不是他害的啊!”
“倒也是,一定是被人瞅牢了,趁著鄭月娥一個人在的時候就下手了。”
“對了,楊絮兒,鄭月娥到底傷成啥樣子了?”
“具體啥樣子了,我也不知道,只聽街上的娘們在嚼舌,說鄭月娥的衣服都被撕碎了,身子裡面好像都被拳頭給捅了,幾乎都給捅爛乎了,估摸著肯定是傷得不輕。”
柳葉梅雖然一直跟鄭月娥不對付,兩個人誰都瞧不起誰,可當她聽到對方遭此不幸時,心裡還是隱隱難過起來,呆呆地坐了半天,嘟囔一句:“連鄭月娥都出事了,這還了得,說不定哪一天就臨到咱身上了,你說是不是?”
“哼,鄭月娥出事是報應,讓她整天能得像個豆粒兒似的!”楊絮兒站起來,摔下一句幸災樂禍的話,抬腳出了門。
柳葉梅側臉瞅著楊絮兒的背影,直愣神。
隨後得知,發生在鄭月娥身上的事兒就像楊絮兒所描述的基本一致,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身子不是被拳頭給捅的,而是用腳給踹的,那個惡人相當野蠻,還硬生生把一隻腳插進了裡面……
臥槽,這還了得!
聽上去就不寒而慄,頭皮發緊。
鑑於鄭月娥是村幹部,上頭來的警察特別賣力,現場勘查結束後,又滿村子的轉悠,尋找著可疑的跡象。
但折騰也白折騰,整整三天三夜,愣是沒有找到一點兒有用的線索,只好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