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富貴說:“你放心好了,嫂子她不是那種人,再說了,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嘛,只要我在家,就一定幫你把門給看好了。”
“好,富貴兄弟,哥相信你!”方光榮扔掉菸頭,站了起來,說,“一大早,工地上就來電話了,說要是我再不回去,就安排其他人頂替我的位置了。”
“嗯,你放心走吧!”
“那我明天就去,家裡的事全靠你了。”
蔡富貴站了起來,說:“你就別胡思亂想了,該幹啥幹啥去,如果家裡有啥情況,我立馬就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方光榮點點頭,站了起來,說:“中午再喝一杯吧?”
“不了,我手頭有個稿子還要寫呢。”蔡富貴也跟著站了起來,邊朝外走邊說,“你去我家,向嫂子道個歉,也好把人領回來。”
方光榮答應下來,跟在蔡富貴的身後,去了他家,實實在在地向老婆道了個歉。
範佳愛沒有再讓方光榮難堪,而是朝著蔡富貴翻了翻白眼,說:“蔡富貴,你這不是成心害人嗎?真要是出了人命,你罪過可就大了!”
“對不起了,嫂子,實在對不起了!兄弟我一定將功補過,光榮哥不在家,如果有用得著的地方,您儘管說話。”
範佳愛沒再吱聲說話,氣哼哼地出了門。
“那我也回了。”方光榮點點頭,緊腳跟了上去。
他們倆走後,蔡富貴匆匆忙忙進了屋,鑽進了臥室的床底下,翻找了起來,可找來找去,也沒找到那個從村委會撿回來的有人用過了的避孕套子。
我擦!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那個本想著有朝之日用來當做“罪證”的套子本來是藏在一隻破鞋裡面的,這時候,怎麼就無蹤無影了呢?
難道自己為了平息他們兩口子的戰爭,而隨口編造的謊言,果真就成了現實?
可那個避孕套子,怎麼就跑到他們家去了呢?
不對!
會不會真的就是方光榮去北嶺種中草藥的當兒,範佳愛招來了野男人,帶上套子成了好事呢?
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蔡富貴百思不得其解,腦袋都快想爆了,也沒理出個子醜寅卯來,在他心目中,直接成了一個“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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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過了四天,村子裡又出現怪事了。
一大早,兩個活蹦亂跳的男人就被雙雙送進了鎮上的醫院裡。
一個是大能人陶元寶;
另一個是村支書的兒子吳法天。
他們倆得了同一種毛病,那就是後心的部位紅腫,且灼痛難忍,用他們自己的話說,就像被燒紅的戳穿了心臟,那種痛苦可想而知。
找來了村裡的赤腳醫生,有模有樣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啥名堂來,說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症候,只得轉到了鎮上的醫院。
入院後,又是b超,又是ct的一圈下來,還是沒有結論,連醫生都覺得稀奇,說臟器好好的,沒有破損,也沒有病變,怎麼就痛成那個死熊樣了呢?
主治大夫沒了主意,只得彙報給了美女院長黃麗娟。
黃麗娟換上白大褂,戴上聽診器,親自上陣去了病房,一番望、聞、問、切之後,凝眉思索了幾分鐘之後,就把兩個人隔離開來,分別進行了細緻的交談。
談完之後,黃麗娟回到了辦公室,給蔡富貴打了個電話。
一聽是黃麗娟的聲音,蔡富貴就有點兒牴觸,擔心她又有逼自己去醫院當保安了。
可黃麗娟並沒提那事兒,上來就問起了中草藥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