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個臭娘們兒,口口聲聲不讓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她卻把野男人勾引到了家裡,並且還是在自己睡覺的床上,戴著套子,正兒八經幹起了那樣的事情,這簡直也欺人太甚了!
方光榮大著腦袋就躥了出去,大聲質問範佳愛:“你說!你給我說,這是怎麼回事?”
範佳愛臉唰一下白了,白成了一張紙。
“怕了吧?你給我老師交代,這套子是哪裡來的?”
“我……我哪裡知道是哪裡來的!”範佳愛回過神來,毫無底氣地回了男人一句。
方光榮說:“我可從來都沒用過這個玩意兒,你好好給我解釋解釋。”
“你是從哪兒弄來的?”範佳愛慢慢冷靜下來。
方光榮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你在哪兒用過的,我就是從哪裡弄來的,說吧,給我個說法。”
“你媽逼!我哪兒用過那玩意兒?”範佳愛反倒瞪起眼睛,耍起橫來。
方光榮說:“你可真夠粗心的,用完了咋就不就是扔掉呢?”
“扔你姥姥個頭啊,我時候用過?在哪兒用過?”範佳愛梗著脖子,噴起了唾沫星子。
“人家用過的會跑到咱們家的床下邊?”
“不是我!就不是我!”
“不是你會是誰?你說,麻痺滴,你今天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就跟你沒完。”
“解釋你奶奶個棒槌!”範佳愛邊氣急敗壞地罵著,邊把半瓢餵雞的玉米粒子撒在了方光榮的頭上。
“操!你這個娼婦!”方光榮衝到牆邊,抄起了一把鐵鍬,朝著老婆反撲過來。
範佳愛見勢不妙,朝著門外跑去,嘴裡大聲喊著救命,一直跑到了蔡富貴家裡。
其實這時候蔡富貴已經聽到了隔壁的對罵聲,正打算過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迎面就看到了落荒而逃的範佳愛,忙把她護在身後,問她:“嫂子,這是怎麼了?”
範佳愛躲在蔡富貴身後,歪著頭,驚恐地望著大門口,見方光榮沒有跟過來,才把過程說了一遍。
蔡富貴聽完,凝眉想了想,然後說:“嫂子……嫂子,實在對不住了!”
“富貴,你咋了這是?”範佳愛成了丈二和尚。
蔡富貴說:“那隻套子肯定是我不小心落在你家的。”
“是你?”
“是啊。”
“你怎麼會把套子帶到我們家呢?”
蔡富貴憨憨一笑,說:“那是我跟柳葉梅用過的,怕孩子看見,就放在了褲兜裡,本想著出去扔掉,卻忘了個乾乾淨淨,一定是昨天在你家跟光榮哥說話的時候,從兜裡竄出來了。”
“真的?”範佳愛貌似還有點兒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