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丟了,是我他媽這個村長的臉面丟盡了。”
“怎麼了?”
尤一手就把最近村子裡發生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說了一遍,感嘆說丟豬丟羊還好說,老有女人被糟踐,這算是哪一門子事呢?
高所長問有沒有懷疑物件。
尤一手說:“沒有,我覺得應該是流竄作案吧,不像是本村人乾的,都是鄉里鄉親的,誰下得去那個手呢?”
高所長說:“這個不好下定論,難說就不是你們村裡的人乾的,就拿蔡富貴家麥田被毀壞這事說吧,百分百就是本村的下三濫乾的!”
“那也未必。”尤一手說著,望著蔡富貴,問,“我說蔡富貴,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頭得罪人了?”
蔡富貴臉上有些不自然,說:“哪有啊,在外面打工的時候,天天泡在工地上,想得罪人都沒有時間。”
“村長呀,你就別往蔡富貴身上扯了,再怎麼看,他也不像是個惹是生非的人呀。這樣吧,我先回去了,鑑於目前的治安狀況,我看建立典型村的事還是往後拖一拖吧。”高所長說完站了起來,提起包往外走。
尤一手一把拽住了他,問道:“你這就想走?”
高所長說:“是啊,下午局裡有個會呢,我得回去準備一下。”
“不行,吃完中午飯再走。”
“飯就免了。”
“你看不起我尤某人是不是?”
“尤村長你說哪兒去了?咱哥倆還說這樣的見外話?我真的有事,要不然陪你喝兩盅。”
尤一手乾脆攔在了前頭,說:“那也不中,乾脆我路過鄭月娥家的時候,已經吩咐她準備午飯了,簡單的很,餃子就酒,怎麼樣?”
高所長說:“不行,下午領導要訓話,酒是覺得喝不得,只是吃頓飯,那不就沒意思了嗎?”
村長說:“沒事,少喝點就是了。”
見實在走不脫,高所長只得答應下來,並對著蔡富貴客氣道:“蔡富貴,你也留下來一起吃餃子吧。”
蔡富貴心裡惦記著柳葉梅,擔心她知道麥子被禍害的事後會被氣瘋,就找了個藉口走人了。
回家後,見柳葉梅正在做飯,看上去很平靜,就沒多說啥。
直到吃完了飯,蔡富貴也沒想出一個好辦法來,他不知道該怎麼告訴柳葉梅,才能讓她接受麥子被毀的現實。
他在院子裡溜達了幾圈,又坐在樹蔭下抽了一會兒煙,直到心裡面煎熬得實在不行了,就跟開了鍋一樣,他才站起來,走出了院子。
蔡富貴走進了範佳愛的家門,他想把麥子被毀的事告訴她,也好讓她幫著出個點子。
進了院子,見屋門是虛掩著的,為了不讓一牆之隔的柳葉梅聽見,他輕輕推了一下,一步闖了進去。
不等腳跟站穩,他聽到了一種異樣的聲音。
那聲音是從裡屋傳出來的,呼哧……呼哧……聽上去就像是老牛大喘氣,間或還夾雜著咿咿呀呀的怪叫聲。
媽呀!敢情這是打起來了?
蔡富貴伸長脖子想看個究竟,這一看,就徹底傻眼了,只見四條光溜溜的腿交織在一起,兩雙腳丫子亂蹬亂踢著……
這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操!這對狗男女,這光天化日的咋就玩起這種營生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