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富貴只得跟在村長尤一手身後,朝著辦公室走去。
一進門,村長就朝著屋裡面咋呼:“高大所長,蔡富貴這小子剛好被我逮了正著,你看著收拾吧,我出去有點事兒。”
蔡富貴一聽要所長要收拾自己,頭猛地大了,站在門口不敢進屋。
“小蔡,對了……對了,蔡富貴,你進屋,我有話對你說。”高所長起身迎了出來。
見高所長一臉笑容,不像是公事公辦的模樣,蔡富貴就放鬆下來,把鐵鍬立在門口,跟進了屋。
“你剛才跟村長說啥?麥子怎麼回事?”
“這……這你也聽見了?”
“聽見了,可沒聽太明白,你再跟我說一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蔡富貴就把自家麥子被糟蹋的事情說了一遍,高所長聽完,問他是不是得罪啥人了。
所長這麼一說,蔡富貴就默默排查了一遍,最終懷疑起一個人來,他就是村支書的兒子吳法天。
之所以懷疑他,只是因為前天夜裡那小子翻牆進了曹山妮家,被自己逮了個正著,還沒深沒淺地戲弄了他一番,沒準他就記恨在心,拿著麥子出氣了。
可這也僅僅是猜疑而已,沒有絲毫證據,不好隨意把罪名加到人家身上去。再說了,他爹是村支書,萬一惹急了,後果很嚴重。
“想起來了嗎?是不是有嫌疑物件了?”高所長問他。
蔡富貴輕輕搖了搖頭,說:“都是鄰里鄰居的,就算是有個言差語錯,也不至於拿莊稼來出氣吧?”
“那麥子是咋回事?好端端怎麼就全倒了呢?”
“大概是被風吹倒的吧。”
“嗯,你這麼想問題也好,免得鑽牛角尖,在心裡面樹敵。這樣吧,先把麥子的事放在後頭,咱們聊點正事。”高所長說著,拿起手提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牛皮紙信封。
“高所長,這是啥?”
高所長笑了笑,說:“蔡富貴,我今天是特地來感謝你的。”
“你……你感謝我?”
“是啊。”
“我有啥好感謝的?”
高所長把信封遞給了蔡富貴,說:“怪不得村長背後誇你有才呢,還真行,自己開啟看吧。”
蔡富貴把信封開啟,從裡面抽出了一張摺疊著的報紙,一下下展開,竟是一張本市的日報。
高所長說:“你翻到第三版,右下角的位置,有一個普法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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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富貴翻過去,果然就看到了讓他興奮不已的內容——自己寫的那篇提醒村民防盜羊賊的小故事有板有眼地印在了上面,只是標題被改成了“防盜有術,我來支招”,署名是卻不是自己,而是高明堂。
很明顯,這高明堂就是高所長,高所長就是高明堂。
高所長不無歉意地說:“小蔡,按道理,文章是你寫的,就該署上你的大名,可投稿的時候沒在意,編輯就直接我的名字給寫上了。”
蔡富貴毫不在意地說:“沒事……沒事,這有什麼呢?要是署上我的名字,人家報社還不一定給發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