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滾開……麻痺滴……蔡富貴你放開我!”柳葉梅氣呼呼扭動著身子,說,“你不要命了咋的?昨天夜裡睡得那麼晚,一大早又想耍那個,你就沒聽說過‘精虧身亡’那句話嗎?”
“啥叫精虧身亡?”
“就是男人身子裡面的好東西全都被女人掏空了,虧耗嚴重了,小命就不保了,懂不懂?”
“有那麼嚴重?”
“可不是嘛,很嚴重,非常嚴重!”柳葉梅故意虛張聲勢嚇唬他,一是不想讓她天天纏磨自己;二是給他上點眼藥,免得他出去沾花惹草打野食。
蔡富貴又不傻,冷冷一笑,說:“柳葉梅你騙誰呀?咱疙瘩叔虧得夠厲害吧,他怎麼就沒事兒?都那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活蹦亂跳的呢?”
“別跟我提那個老不死的,他壓根兒就不是人!”
“不是人是個啥?”
“是個牲口!是個野物!”柳葉梅恨恨地說著,從蔡富貴懷裡掙脫出來,正經說道,“既然已經答應人家範佳愛了,我就去找黃仙姑問一下吧。”
“黃仙姑能管那種事兒?”
“管不管與咱沒關係?只是盡一下心就是了。”
蔡富貴待著臉想了想,警告她說:“柳葉梅,你可不能當小人,都是鄰里鄰居的,千萬不能出去嚼舌頭,背後說人家的壞話。”
“滾一邊去!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好好管住你就行了,蔡富貴你給我記好了,一定要離她遠一點!”
“為什麼?”
“因為她長著水蛇腰,因為她會!”
“我不是告訴你了嘛,那是貓叫。”
“是貓是人我能分辨出來,沒那麼好糊弄!”
蔡富貴心裡一梗,柳葉梅今天這是怎麼了,陰一陣陽一陣的,就跟鬼附體了一樣,難道自己跟範佳愛背後的小動作讓她看到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要是讓她逮到了,不把自己的壺嘴扯掉了才怪呢!再說了,也不會對範佳愛那麼客氣,早就跟她撕破臉皮鬧上了。
見柳葉梅把雞蛋拿到了菜廚裡,蔡富貴就說:“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既然你收了人家的雞蛋,就能在背後說人家的壞話,糟踐人家,要不……要不我就給送回去得了。”
見蔡富貴說得很認真,還走過去,做出要拿籃子的模樣,柳葉梅一把推開他,說:“滾犢子!你懂個屁,她這是在收買我,收買我,你知道不?”
“收買你?為什麼要收買你?”
“就是讓我幫她保守秘密,把看到的髒事兒,聽到的怪叫聲,都不要說出去,這個女人,可真有心機。”
“你知道就好,記住了,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你可得好好替人家保密,不要背後嚼舌頭。”
“用不著你管,姑奶奶有數。”柳葉梅嘰嘰咕咕說著,抬腳出了門。
蔡富貴突然感覺心裡面有點煩躁,屋裡屋外轉了一圈,就坐在門檻上,思來想去琢磨著範佳愛門上被貼紙條的事兒。
正雲山霧罩地想著,突然聽到門外有人在喊:“蔡富貴……蔡富貴……你在家嗎?”
竟然是個女人,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聽上去很甜,甜得心裡直掉渣。
蔡富貴站起來,對著門口喊一聲:“誰啊?我在家呢。”
話音剛落,蔡富貴傻眼了,走進門的竟然是她——那個很美、很善良的小女警!
蔡富貴莫名地激動起來,快步走向前,傻乎乎地問了一句:“怎麼……怎麼會是你呢?”
“是啊,是我呀,不歡迎嗎?”小女警已經緩步走到了跟前。
“怎麼會不歡迎呢?是……是喜出望外。”蔡富貴說著,轉身拿過一個小板凳,遞了過去。
小女警伸出一隻秀氣的白嫩小手,接過了板凳,對著退後了幾步的蔡富貴說:“是高所長讓我來找你的。”
一聽這話,蔡富貴心裡面不由得敲起了小鼓,問道:“所長他……他讓你來找我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