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啥事了?”蔡富貴手捧著茶杯,淡定地問一句。
柳葉梅找一個凳子坐下來,面對面把所聽到的事兒說了一遍。
蔡富貴聽後,卻無動於衷,說:“他出他的事,你緊張啥?與你有一毛錢的關係呀?”
“你這人狼心狗肺啊?”
“我怎麼就狼心狗肺了?”
柳葉梅氣不打一處來,說:“你想想,人家昨天夜裡為什麼冒死跑進校長屋裡去?為什麼要跟校長硬碰硬?”
“為什麼?為了工作唄。”
“蔡富貴,你耳朵裡被驢毛塞了呀?你就沒聽到,人家是為了咱兒子的事嗎?他是在為打抱不平,你知道嗎?”
蔡富貴說:“那又管啥用?校長根本就不聽他的。”
“你怎麼就知道不聽了?人家不是一直在幫咱做工作嘛,再說了,要不是他,我昨天晚上說不定就被校長給……”柳葉梅說到這兒,故意裝出一副難過的表情來。
“行了,你竟然還念著他的好?我告訴你,要不是他冒冒失失地闖進去,打亂了咱們的計劃,這時候那個狗日的校長早就服服帖帖了。”
“你傻呀,校長都醉成那個熊樣子了,萬一把他惹毛了,先把我給奸了,再把你砍了,就算是把他抓進大牢裡面去,又能怎麼樣?”柳葉梅說著,身上一哆嗦,自己先不寒而慄了。
蔡富貴眼一瞪,說:“他敢,真要是那樣,我先殺了他!”
“你吹吧,借你八個膽兒你也不敢!”
“我要是敢呢?”
“敢就更慘了,這時候你已經被抓進大牢,等著判死刑了。”
蔡富貴沒了話說,耷拉著腦袋,傻傻地望著自己的腳尖,老半天才問一句:“那你說咋辦?”
柳葉梅說:“咱得去給他作證。”
“咱去為他作證?”
“是啊。”
“咱能證明啥?”
“證明他無罪呀。”
“你用什麼證明?”
“咱可以跟警察說明白,他沒有作案時間,一直跟咱們在一起。”
“操!”蔡富貴抬起頭,瞪大了眼,罵道,“你那不是自己找死嗎?是不是唯恐別人不知道,咱去算計人家校長那事兒。”
“咱不是也沒幹嘛。”
“你想得太簡單了,你以為說自己一直跟那個小白臉老師在一起,人家警察就相信了?證據,證據呢?”
柳葉梅臉都急黃了,說:“那就想想辦法吧,反正……反正得去說明情況,要不然對不起人家的一片好心。”
“那是他的本職工作,你就別自作多情了。”蔡富貴說完,站起來,進屋續水去了。
柳葉梅問他:“你到底是屋還是不去?”
“不去!”
一聽蔡富貴把話說得那麼堅決,便不再指望他啥了,轉身朝著外面走去,邁出門檻,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