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梅問他:“校長可是上面派來的,他能聽你的?萬一不理你這塊鹹菜呢?硬是自己去派出所報了案,你又能拿他怎麼樣?”
“操,你以為派出所會聽他的?就算是他去了,高所長也不會立馬給他立案,最起碼也得打個電話徵求一下老子的意見。”
“你的意思是派出所會請示你?”
尤一手鼻子一歪,說:“你以為我這土皇帝就白當了?不是吹牛逼,他要是敢瞞著我報案,老子就敢把他頭上那頂小烏紗給摘了,柳葉梅,你信不信?”
柳葉梅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待著臉,沒有表情。
尤一手接著說:“當然了,最好還是別把臉皮子給撕破了,和平解決最好。”
“是啊,可得想個辦法呀。”
尤一手裝模作樣想了想,說:“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先想法子給壓著,你回去家後,趕緊打發蔡富貴去一趟學校,找那個狗日的校長疏通一下關係先禮後兵嘛,我覺得一準就沒事了。”
柳葉梅點了點頭,攏了攏額前散落的頭髮,抬腳朝著門外走去。走了幾步,又折回身,夾著嗓子說:“我警告你,你可不能耍滑頭,一定把事給辦妥了,要不然的話,我就把你幹的那些事兒告訴你老婆,還有蘭蘭,然後……然後再捅到大街上去!”
尤一手壞壞一笑,說:“又沒正兒八經的做那事,值當的嗎?”
“你說沒做是不是?那好,你聞聞我這手,是個啥味道?也好,我這幾天乾脆就不洗手了,留著給警察聞。”
“你這小娘們,還真是夠擰的,不怕丟人你就出去喊吧,老子又不怕啥,別把自己給弄臭了就成。”
“老不正經!”柳葉梅小聲罵著,竟然抿嘴一笑。
這一笑,就把村長尤一手給迷倒了,半天沒挪動腳。
柳葉梅回到家,一進屋,心裡貓爪子撓著一樣不是個滋味兒,自己一個乾乾淨淨的女人,咋就成這樣了呢?那一回倒是有所原諒,是因為喝醉了,不省人事了,就讓他從後面吃了豆腐。
可這一回就一樣了,大瞪著眼幫他摸了那個地方,摸就摸吧,心裡面竟然還熱烘烘一陣,差一點,不已經有了那種想法,要是他再反過來摸自己,或者再深一步,那肯定就把持不住了……
唉,難怪那些女人把持不住,看來真的是不容易啊!
柳葉梅站在灶間,強迫自己穩定了下來,這才走進了裡屋。
見男人正趴在床上,睡得就跟一頭死豬似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先在他屁股上猛拍了一把,接著罵道:“你這個缺心眼的!人家給你挖好了陷阱,支好了釦子,你就瞪著眼往裡鑽呀?”
蔡富貴慢悠悠爬了起來,一看柳葉梅一臉兇相,就知道是有人把自己偷看女廁所的事情告訴她了,不由得心虛起來,無力辯解道:“柳葉梅,咱們是夫妻,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幹啥,啥也沒幹。”
“沒幹你去那麼臭烘烘的地方幹嘛?”
“我只是想去看看地形,也好弄清楚蔡疙瘩是不是被人算計了。誰知剛到那兒,就被人發現了,誤以為我也是去幹那種壞事的,就弄出那麼一曲,老實話,我真的沒看到啥,真的!”
“眼下要緊的不是你自己說看與沒看,而是人家一口咬定你就是看了,就要把你弄進大牢裡面去,你說該咋辦吧?”
“有那麼嚴重?”
“是,不但嚴重,還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