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蛋,你覺得呢?你覺得我像是打過野的樣子嗎?”
“應該沒有吧,沒嚐出裡面有什麼異味兒,要不我再聞聞。”
“好了,別鬧了,我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諒你也不敢,你要是不老實,我就把那個地方做個門閂鎖起來!”男人弄出一副威嚴的腔調說。
“俺這不是說著玩嘛,富貴你放心,你老婆要是幹出那種的事來,天打五雷轟!”
“你用不著下毒咒,我沒啥不放心的。”
女人嘆息一聲,說:“說句實在話,這些年,村裡的風氣確實是不好了,亂得不行,有些不要臉的,吃飽了撐得慌,滿街亂竄,弄得到處都是騷氣。也不知道那些娘們是咋想的,臉都不要了。”
“可不是嘛,我們在外面也不是沒聽說過,村子裡很多女人就守不住自己的身子,跟野男人胡來。別看男人在外面,也是能感覺到的,所以做事就不踏實,整天想三相四的,確實挺折磨人的。”
“可不是嘛,那些留在村裡的男人可得了便利了,瞅準了機會,特別是平日裡就喜歡那一口的,嗅著味兒找,一旦瞅準了哪一家的女人褲帶松,就黏上去了。”
“麻痺滴,真他媽的缺德,讓他們八輩子都不得安生!”男人惡狠狠地罵著。
女人嘆一口氣,說:“富貴,我倒是擔心一件事。”
“啥事?”
“你不覺得村長尤一手在故意找咱的茬嗎?”
“找個屁茬啊?我不跟你說了嘛,那事兒已經擺平了,誰也不欠誰的了,各家過各家的日子,那叫互不干涉內政。”
“不對。”柳葉梅轉一下身子,貼近了男人,說,“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擔心你走了之後,他會騷擾我。”
“他敢!要是動你一手指頭,我就剁掉他那玩意兒!”
“別吹了,我還不知道你啊,也就是嘴皮上的功夫,真要是鬧騰起來,你就蔫了。”
“那是沒逼到那個份兒!”
“得了,別吹牛了,人家是村長。”
“村長怎麼了?還不是照樣被我擺平了。”
“擺平個屁,他還不是又來找你算賬了,說他老婆身價高,不划算。”
“真的?”蔡富貴一咕嚕爬起來,問柳葉梅,“他……他是不是又對你動手動腳了?”
柳葉梅眼珠一轉,就隱瞞了實情,說:“沒有,只是說他虧了,真拿著自己老婆當千金之體了。”
“虧個屁!我還覺得虧了呢。”
“得了,咱不跟他較勁了,過去就過去了,不要再提那件破事了。”
“那好吧,他要是再找茬,我饒不了他。”蔡富貴說著,又躺了下來,手搭在了女人胸前,問,“剛才說到那兒了?”
“說村裡風氣壞了呀,特別是那些花心男人,天天像瘋狗一樣,聞著腥味兒跑,都是些下三濫!”
“靠,一個個都他媽不得好死!”
柳葉梅輕笑一聲,說:“還咒呢,你們家疙瘩叔比誰都鬧騰得厲害。”
蔡富貴氣惱地說:“你可別再提那個老東西了,我可沒他這樣的叔,丟人,太他媽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