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瀚揚覺得,如果她撲個粉,撲成白裡透黑的驢屎蛋,化妝塗的顏色亂七八糟……自己都能接受。
但是,得體而精緻的妝容服飾,講究色彩搭配……這些意味著什麼呢?如果馬瑞雅不是被他媽媽收買,用了媽媽安排的化妝師……那麼答案只有一個。
馬瑞雅本來就是這樣的女人。
衛瀚揚當著媽媽的面,起身禮貌地對馬瑞雅笑了笑:“你,好像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他起身離開了。
他發誓再也不和媽媽妥協。再也不想回到有媽媽在的家裡。
大晚上的,他回了自己家。長途跋涉,到家已經半夜。怎麼也睡不著,難免有些胡思亂想。
他坐著想了一整夜,思緒在黑夜中起伏。終於決定割腕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世界一片灰白,而他自己已經疲憊不堪……
衛瀚揚端起碗,一碗火鍋湯,一飲而盡。
蘭澤不讓他喝酒,他就一個勁地喝湯。鍋子裡都添過好幾次清湯了。
煮過肥羊的湯……怎麼著也和清淡兩字毫不相干。
“大補的。”衛瀚揚抬手背抹抹嘴上的油,為自己辯解。
死過一次的人。風度大概死透了,沒被醫院搶救回來。
“不怕拉肚子隨便你。”蘭澤有太多別的槽想吐。“你就為這麼個女人尋死?不值啊!”
“確實不值。但是當時的情況,類似於信仰崩塌。”
信仰崩塌,理想崩塌,幻像崩塌。
他的馬瑞雅在世上並不存在。
“你也有信仰?”
“老子怎麼不能有信仰了!”衛妖精瞪眼,“我這麼多年,根本不敢聯絡她。就怕她過得不好。萬一她被家暴,我要不要替她揍人出氣!如果她過得好,我又為什麼要摻和她的生活呢?”
“行了行了,知道是你的精神支柱了。”
衛妖精本質上是個極端幼稚的樣子貨。而且他根本管不住自己。
和某個特殊的人,在一起就會幸福,不過是他的幻覺而已。
“你有沒有想過,她也是慢慢變成這樣的?”蘭澤提示他。
衛瀚揚嘆了口氣:“改變的機會已經永遠失去了。是我自己放棄的。”
雖然當初放棄,是迫於媽媽的壓力。但決定是他自己做下的。
“我覺得你根本不值得同情。本來你想要的就不是真正的馬瑞雅。”蘭澤無情地戳穿了真相。
“我知道。可是我現在連想像一下,都不能想了。”
衛瀚揚微笑,嘆氣。操起夾子,在湯底裡尋找清淡的榛蘑和竹筍。
“等一下,再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你那救命藝術品的事。”
超出蘭澤認知範圍的情況,他沒辦法輕易放過。他非得解一輩子的謎不可。
“啊?”衛瀚揚停下了動作。“你不覺得,藝術品都是依賴人的存在而存在的嗎?”
“……”蘭澤\〇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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