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澤鬧不明白她這弄的什麼騷操作。
看上去張荷跪的還挺高興的,尤其是臉對著自己身體的方向,實在是有幾分曖昧。
孩子看媽媽看得一愣,哭得都不專心了。
張荷一把,把小麥拉到她懷裡了。
小麥的鼻涕幾乎貼到了媽媽的臉。
不用看張荷的表情,蘭澤就知道她馬上想找什麼。於是,張荷伸手就拿到了抽好的溼巾,然後把小麥臉上的鼻涕稍微清理了一下。
蘭澤從她手裡接過黏糊糊的髒溼巾,扔掉了,又抽了一張給她。
“爸爸生氣了,我們趕快道歉。”張荷擦著小麥臉上的鼻涕,對他說,“快點讓爸爸消消氣,讓他別打了。”
“我沒欺負人……他們先動手的。”小麥還在委屈巴巴的自我辯護。
“那你讓爸爸生氣了嗎?”張荷問他。
小麥不說話了。用抽泣代替了回答。
“那你還不是跟我一樣,惹爸爸生氣了吧?怎麼能讓爸爸生氣呢?爸爸那麼可愛。呃……而且爸爸做飯那麼辛苦,那麼好吃。來吧,我們快哄哄他。我們倆組個團跟爸爸道歉。”
蘭澤:“……”
張荷抬起頭來的那一刻,蘭澤覺得自己化身為神像。
一大一小,都在他面前跪著。
大的跪在前面唸唸有詞,小的跟在後面帶著抽噎又唸了一遍。
諸如:在家守規矩,出門守紀律,聽爸爸的話,不讓爸爸生氣;飯前要洗手,碗裡要吃光,玩具玩過收拾好,做人講義氣……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不過,她張將軍反正又不是男兒。
在自己家裡跪一下,似乎也無傷大雅,可以歸結為生活情趣一類的。
一大套詞唸完了,張荷站了起來。小麥跟著也蹦了起來。他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爸爸。
“你是不是想對我說什麼?”蘭澤問他。
“爸爸……你還……生氣嗎?”
小麥抽噎還沒止住。蘭澤把他抱了起來,輕輕給他揉了揉胸口。
“你以後,如果還是挑釁別人,我還是會生氣。”蘭澤認真回答。
“爸爸,什麼……是挑釁?”
“故意罵別人,讓別人氣得想要揍你,就是挑釁。”
“我沒罵人。”
“沒有故意說難聽的話,讓別人生氣?”
“……”小麥沉默了一小會,“我沒有挑釁爸爸。”
“你敢說你沒挑釁過同學?”
“爸爸……”小麥一頭埋進爸爸的胸口,“……你別生氣了!”
這孩子似乎又要哭了。
“你改正了,我就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