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聯合體家屬,不用管那麼多。按照正常的親屬往來處理就好。”
“那就……收著了?”
“嗯。我剛才閒著沒事,查了一下:老衛的經濟收入和你爸,他們倆人是共享的。所以,你可以認為,這相當於你爸出錢給你買的東西。”
“……”資訊量有點大,蘭澤感覺腦回路有點堵。“這也能查到?”
“都是公開資訊。查你也能看到我的名字呀。”張荷說。
那倒是。除了聯合體編號和職務資訊保密之外,所謂公開資訊,自然是公開的。
“他倆為什麼經濟收入能共享?”蘭澤的腦回路在費力的運轉。
“因為,他們是結拜多年的兄弟。”
“結拜……”合法結拜了,可以收入共享,這個邏輯蘭澤能理解。“……多年?”
“很多年了。我只隨便掃了一眼。”張荷回答,“反正比你的年齡久多了。”
“那我媽呢?她和我爸沒有經濟共享?”
“那我哪看得到啊?只有老衛在我的聯絡人裡面。不過,按照常規,你爸不可能和另一個人共享太多份額。”
蘭澤的腦袋裡,狗血愛情劇的詭異情節,又開始不由自主地浮現。
他察覺到那些到處亂飄的思緒。憑藉強大的自制力,立刻停止了胡思亂想。
這會兒,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來著?
應該是陪著老婆逛街散心吧?
倆人上了電梯,又下了電梯。張荷帶蘭澤回到了茶餐廳所在的樓層。她沒查地圖——事先看到糖果店的地址,就沒有尋找寶藏的樂趣了。說不定整個樓層都沒有賣糖果的,碰運氣唄。
蘭澤一路上都在走神。他倒是沒在腦子裡編什麼催人淚下的三角戀情。他只是單純地,腦子被資料流堵塞住了,還沒恢復過來。
蘭澤的父親大人,蘭賢銀退役大校,就是他身上“重大有價值突變”的來源。老爺子現在是八十五歲高齡,還可以自己開車,拉著老兄弟一起,去有狼的野外釣魚……這些事兒挺刺激人的。
蘭澤才二十五,年輕力壯,被關在木籠囚車一樣的人生裡,路還長著呢。
他想過解脫。以前試過尋死,那時活得太著急了。但是,現在嘛……要忙的事情有點多。
蘭澤和張荷倆人在地下商業區逛著街。
張荷目標是糖果店,但手裡的糖樹枝一直在誘惑她,所以她邊走邊摘,自己嘴裡塞滿之後,開始往蘭澤嘴裡塞。烤,最好趁著新鮮吃。放久了接觸到空氣中的潮氣,口感就變了。
然後,他們倆又開始掰光溜溜的硬糖枝椏。枝椏很硬,中間有很多細小的氣孔,有點像空艦維修泡沫pssa膨脹王)凝固後的質感,這玩意顯而易見絕對不可能是傳統手工藝,所以肯定貴不到哪去;硬糖入口即化,細小的氣泡直往舌頭上吸,有點麻舌頭。倆人很快愛上了這奇怪的口感。
邊吃糖邊溜達,逛街效率低到令人髮指。
沒繞多遠的路,張荷就發現了糖果店。
不過,大個的糖樹已經賣完了。
張荷買了七隻小糖樹,各掛著紅橙黃綠青藍紫的,彩虹色;七枝紮成了一大束,包在一張大大的包裝紙裡,配色十分地……混亂,看起來十分熱鬧。
她和蘭澤倆人十分般配,審美品味都不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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