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吧。”蘭老爺子發話了。“這就是一般的親戚來往。部隊規矩不比聯合體松。”
他伸手指衛老頭，“我們，義兄弟。”
蘭澤：“？”
“你知道這也是親人就行了。”蘭老爺子說。
蘭老爺子親手把衛老頭手裡的東西，拿過來塞到蘭澤手裡。
衛老頭咬著樹枝上的，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哎，你怎麼先吃上了？”蘭老頭回頭就發現了。
衛老頭立刻掰下一根樹枝給蘭老頭。
“小朋友，”衛老頭問蘭澤，“跟我們一起去釣魚吧？”
“我不去。”
“他不去。”
蘭老頭解釋說，“我找到的那個好地方，在野外，附近有狼。他不能去。”
蘭澤：“……”
“那我們走啦！”衛老頭舉著他的糖，另一隻手衝著蘭澤擺擺。
“走了走了，我把車停那邊了。”蘭老頭也動身離開，回身對蘭澤喊話，“過一陣子我再來！”
“您二位……慢走。”蘭澤看著倆老頭逐漸變成背影。
“對了，你不是要繞路去看兒子嘛？”衛老頭問蘭老頭。
“任務完成了。”蘭老頭理直氣壯地回答。
“哦，對！”
倆老頭邊走還邊摘吃。氣氛看著可和諧了。
蘭澤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倆人關係這麼好。難道不應該各自攜帶一段“我與白老師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見面就爆炸嗎？
倆老人走了之後，張荷才悄悄從通道溜了出來。一開始兩個老頭打架，——其實是蘭老頭單方面欺負衛老頭，她怕衛漢應難堪，就縮了回去。本想多等幾分鐘再出來，顯得自然一點。誰知道倆人打完之後，沒說幾句話就走了。
話說回來，張荷還沒和蘭老爺子面對面地見過呢。
仔細想想，在遠端也沒見過。連聲音也從來沒有互相聽到過。充其量，蘭澤的父母有可能看見過他結婚照上的張荷，因為這是他圖片庫中的收藏品嘛。張荷倒是從來沒見過蘭澤父母長什麼樣。因為他的圖片庫裡面沒有。
“哎，這糖樹不錯，”張荷看見蘭澤手裡串滿的樹枝糖，眼睛發亮。
“看上去就很貴的樣子。”蘭澤把糖給她拿著。
這種東西樣子很美，看上去像是手工製作的藝術品。但如果是機器製作的，應該就不會貴得太離譜。
“也不知老衛在哪買的，我們也去找找。”張荷興奮地接過糖，拉著他，往通道口走，去坐電梯。
“這個你看，”蘭澤舉起另一手上的東西。那是個紙袋。撐開看，裡面有個大密封盒，裝滿了洋參切片。
“這個按理說沒事。老衛是退休人員，他的人品還算靠譜。”張荷無奈道，“除非有人刻意找茬，捕風捉影地陷害。那樣的話，在大街上喝口水都有麻煩。所以……”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