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立老人監獄離大學城不遠。
蘭澤和王沐詩,以及那天跑到藝術學院的一波弟兄,大家全都一起申請了老人監獄的義工。
當時在場的那麼多人,都只恨自己還沒捅上一拳、踹上一腳,那混蛋就倒地不起了。大家認為陳相鶴和張函驍倆人純屬運氣不好。人渣固然招人恨,這幫小子們,三觀也不太正。一起長大的姑娘平時也沒見他們愛惜,被外人欺負了,這一個個都跟炸了毛似的。
仙女也申請了老人監獄的義工。她放下了正在做的論文,嘴上只說第幾個學位什麼的以後再說,一心只想陪著情緒低落的沐沐。
除了陪著王沐詩一起照顧老人,她也在想辦法幫沐沐找學術院區的宿舍,幫她聯絡轉學。
王沐詩再也沒有回過藝術學院。
她在招待所住了幾天之後,在女生宿舍借住了一陣子。
之後,她打算努力轉到工學院的影像設計系。
對於有藝術功底的學生,工學院也有涉及到光影、虛擬現實之類的藝術設計類專業;唯一的障礙就是幾門基礎課,也就是普通物理、普通化學和微積分初步。
仙女幫王沐詩規劃了普物普化的補課程序,微積分就是蘭澤的事了。大家公認他輔導數學比較靠譜。
這次的事情,也算是老同學們的一次集體活動了。衛妖精倒是沒直接參加。
這陣子他忙得要死。
又到了學期末。到了夏天,老師們都停課了。除了啃書成狂的瘋子,照常刷存量課、刷考試、刷學分,大部分人寧可離開學校換換腦子輕鬆一點。
妖精也打算離開學校,但是他輕鬆不了。因為他又找到了大工程專案。
這個土豪在出門之前,給大家包了車。倆刑事犯有警車坐、有武裝人員專程接送。其他人就靠妖精包的專車,來往於學校和老人監獄。他把車費足額預付了半年的。
這樣一來,兩個刑事犯每次去老人監獄服務這個社會,身邊都是浩浩蕩蕩前呼後擁的,一點也不寂寞。甚至還有妹子現場鼓勁加油。
假如私自佩帶專用警示標識不違法,這幫湊熱鬧的學生,還打算不分男女每人貼個“暴”字標識,招搖過市,以示威武。張函驍貼多久,他們就打算陪著貼多久。
話說警示標識的美感實在是簡單粗暴。簡單的文字加個圈圈,全世界三觀不正的少年們都很迷這個。
既然有法律限制,他們這些年輕人不能直接把具有法律效力的那些文字往身上貼,只能打擦邊球。
身上貼個“二”字、“呆”字、“帥”字、春夏秋冬系列字,風霜雨雪和風花雪月系列字,都不犯法。還得使用不帶熒光效果的材質,不犯規的顏色。
對了,就連蘭澤他媽媽辦公室的行書“銳”字加半個圈的藍底銀字標識,也能見著專貼胸口的版本。
這些年輕學生們終歸抵不住胸口貼大字的暴力美學誘惑,最後選定了“臉”字紫色貼——只能選擇所謂“間色”,就是正色紅、藍、黃三基色)以外的顏色。
這玩意貼身上,萬一不小心碰掉的話,就可以:
“哎,同學,你的臉丟了。”
“咦?我的臉呢?我的臉丟哪了?”
倆女孩兒拒絕參加胸口貼大字活動,她們大概覺得這幫男生太白痴了吧。
蘭澤沒好意思拒絕,因為那幫傢伙刺激他:“什麼,你居然臉都不要?”
回學院帶輔導課的時候,他不得不把臉藏起來,不然實在鼓不起勇氣當別人老師。
回到兄弟們中間,再把臉貼身上。
喜歡人類更新計劃請大家收藏:()人類更新計劃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