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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要扯平,現在你就殺了我,殺了我,就扯平了,不要再生事了好嗎?”
白榆終於是爆發了:“好,我殺了你。我今兒就殺了。”
說罷,她抽出了長劍,就要刺過去。誰也沒料到,雲左沒進來阻止,綵衣也沒進來,欣兒進來了,她抱著雲夢勳的腿,哭得撕心裂肺:“王妃母親,我求求你,不要殺我爹爹,不要殺我爹爹,我只有爹爹了。”
白榆竟然一口氣不順,吐了一口血,劍也掉在了地上,她流淚了:“我不曾想過殺人的。我15歲,被塞進花轎。就知道七王爺他不愛我。普通的姑娘出嫁都鑼鼓喧天。我堂堂將軍小姐出嫁,竟然不準任何有任何聲音。我冷冷清清嫁進來,第一個晚上就被夫君折磨,第二天就被婆婆罰跪,沒過幾個月夫君納妾。我都忍了,一路忍讓,只因為父親說,七王爺會保護我,讓我不要那麼驕傲。可是我最後的下場是被沉河,被家族除名,被七王爺拋棄。受盡了委屈,這一切雲夢勳,你可曾為了我像今日這般跟誰吵過?”
雲夢勳將欣兒抱起來,也是傷心難過,“過去我對不起你。如今你也將王府散盡。若是你還願意留下來,就留下來吧,若是你不願意留下來,我也不留你了。只是我們好聚好散,擇日再談吧。”
白榆哭了許久,綵衣抱著她,也忍不住哭了:“小姐,這些年,你受苦了。無論你做什麼決定,綵衣都願意跟著你。”
白榆躲進她的懷裡,哭累了,停了下來,安靜了一會兒,然後決絕地說道:“我要他一無所有。”
綵衣有些害怕了。將軍府的人,誰都知道,這個二小姐說一不二。將白榆哄到了床上睡下,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綵衣去了書房,找到了王爺。
雲夢勳看著她:“你想說什麼?”
綵衣很害怕:“王爺,我家小姐的身份您已經查明瞭。她是將軍一手栽培的,行軍打仗,排兵佈陣,她不輸於男兒。但是,綵衣看得見,她嫁進王府,的確沒過上好日子。小姐懷恨在心,進而報復。綵衣都看得見。昨夜聽王爺已經鬆口,想要讓小姐離去。綵衣懇求王爺今早寫了放妻書,早日還小姐自由身。”
雲夢勳看著她,有點好笑:“你是擔心我不守諾言,還是擔心你家小姐不願意走?”
綵衣終究是嘆了口氣:“我家小姐心性堅韌,堪比男子,她若起了心,千難萬險也會做到。王爺,您三思。”
這話就很明顯了,雲夢勳也聽懂了。白榆起了殺心,怕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綵衣根本不太懂白榆,以為她離開王府就會放下仇恨。到底是天真可愛的女人。雲夢勳馬不停蹄地讓雲左派了大量人手去調查,白榆離開的三個月的行蹤。雲夢勳真的沒想到這樣的一個女人,她的心是有多狠。
沒過幾天的一個晚上,突然陳子怡就瘋了。然後還跑出了王府。雲夢勳得到訊息就追了出去,但是很快陳子怡就在他面前投河自盡了。一切太突然了。雲夢勳根本就反應不過累,他第一時間將這件事算到了白榆頭上。給陳子怡收了屍,他第一件事就回去質問白榆。白榆此時還在修剪她的盆栽,看起來心情不錯。
雲夢勳卻是氣沖沖而來。他一把將白榆抓住,嚴厲地問道:“你對陳子怡做了什麼?”
白榆莫名其妙:“我一直在傾心苑,我怎麼知道她會突然跑出去?”
“你還能在這裡修剪花盆,你讓本王怎麼相信你不知道?”
白榆掙開他的手:“你愛信不信。我是討厭陳子怡,但是我還不用這麼麻煩的去殺她。”
雲夢勳根本不相信她,已經是氣到無言了:“本王真的太縱容你了你真是太過分了。周顏已經成了活死人了,陳子怡就成了真的死人。那你打算把張仙兒怎麼樣?”
白榆氣憤道:“好。她們出了事就都是我的責任。周顏是我推下水的嗎?你在那兒,你何時看見了?陳子怡是我推下水的嗎?你也在那兒啊,你看見了嗎?真是有你這樣斷案的?”
雲夢勳指著她:“好,等陳子怡下了葬,我就放你走,放你走,永不相見。”
白榆看著他離去,腦海裡盤旋著那句:“永不相見。”氣得她簡直不能自已。良久,她端起一個盆栽,砸了個稀巴爛,然後下一盆,下一盆……花園裡很快就一片狼藉,一切不復存在了。白榆回到傾心苑,將院子裡的花草也砸了。她只覺得太痛苦了,以前總想著離開,現在真的要離開了,心裡卻十分難受。
陳子怡很快就下葬了。葬禮結束的那個晚上,雲夢勳派人給白榆送了信兒:“王妃收拾一下,明兒王爺書房等你。”
白榆知道,她哈哈走了。於是收拾了半天,卻發現,沒啥好收拾的。連衣服她都沒裝,銀兩她早就給轉移出去了。
第二天,白榆起了個大早,換回了她在青城山的那件衣服。去了書房。雲夢勳已經在那裡等她了。見她來了:“放妻書已經寫好了。你拿著就可以走了。我們的婚書我自會讓京都衙門收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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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接了過去:“王爺,保重。”
雲夢勳卻也有些捨不得:“你什麼時候走?”
白榆平靜地回答:“這就走。”
“你的包袱呢?不收拾嗎?”
“我來的時候就沒有東西,走的時候當然也沒什麼好帶的。”
“那……你慢走。”
“嗯……”
原本以為的轟轟烈烈,悽悽慘慘的分別,竟是如此輕描淡寫。綵衣因為跟王府簽了賣身契,沒有云夢勳的准許,她不能離去,所以只能將白榆送到門口。
“小姐,以後自己一個人要好好過,活著才能有希望。”
白榆點頭。她也沒什麼交代的,不想說吧,大概。就這樣離開吧。她走出了王府的大門,一瞬間,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雲夢勳坐在書房,聽著雲左彙報:“她已經出了城門。”
心中空心中空落落的。他的愛人,你終究還是離開了自己,但願以後的你能快樂起來。白榆離開了長安城,來到了旁邊的一個小鎮上,找了家酒家:“老闆,來幾壇上好的女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