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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王府在元宵節爆發了一次大型的婆媳戰爭。太妃冷著臉質問雲夢勳:“勳兒,為娘問你,你是要你的這位夫人,還是要你的老孃。”
雲夢勳正在努力想著怎麼辦才好,沒想到白榆淡淡地說道:“母親,犯不著這麼逼夫君吧。我不過是為了幫您而已。”
太妃氣得摔了筷子:“幫我?還是直接奪權?哀家活這麼久,第一次見到你這麼幫婆婆的。”
白榆連忙安撫雲夢勳:“沒事兒,母親消氣了就好了。”
“奴家這口氣消不下去。你告訴我,誰給你這麼大膽子換掉所有的庫房鎖的?”
雲夢勳大驚:“你,不是吧?”
白榆很驕傲地點頭:“是啊。我讓母親把鑰匙給我。母親不給,我只好砸開了所有的庫房,然後把賬房打了一頓,才得以清理了王府所有的資產。已經跟王府上下說過了,以後王府的內務是我這個王妃管了。”
雲夢勳簡直不能相信這是真的:“你這是……”
太妃立刻接了過去:“她這是搶劫。”
白榆吃著東西:“太妃可不能這麼說。您歲數大了,我都跟您說了很多次了,你要好好養老,休息,保重身體,這些繁重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就是不聽,我只好幫您了。”
太妃差點就一口氣沒上來:“勳兒,你看看,你聽聽,她這是要氣死我啊。”
白榆不以為然。雲夢勳簡直無語了。半刻才說道:“既然如此了,母親您就多休息吧。”
你……
太妃終究是被氣得一口氣沒上來,然後就倒下了。沒在床上躺多久,就去世了。雲夢勳將這一筆帳記給了白榆。
“好,我殺了你爹,你氣死了我娘,咱倆扯平了一樁。”
白榆冷冷看著不出聲。她的帳還沒扯平呢。過了年,三王爺已經是等不及了。趁著皇帝準備家宴,找了機會,將白榆堵在了牆角。
“青青,你回來幾個月了,為何還沒有行動?”
白榆看著他,心裡好煩躁:“七王府欠我那麼多,我得拿些回來才能走啊。”
三王爺無奈:“那好,我等你。”
白榆想了想,拿了張存單出來:“這些錢,麻煩你幫我拿到洛陽去。”
三王爺一看:“五萬兩黃金。你哪裡來的?”
白榆笑了:“七王爺欠我的啊。以後就麻煩你了。”
說完她就走了。此刻的白榆,真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三月,天氣開始變暖了。周顏的肚子有點點出懷了。她不知道,有人在等著她呢。要知道欣兒已經這麼大了,白榆還真下不去手,不過周顏的肚子她是鐵了心要下手了。一命換一命嘛。她的孩子已經沒了,這是雲夢勳要付出的代價之一。
雲夢勳不是沒有察覺,只是他已經無力改變白榆了。千防萬防,總也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幹什麼。這天,天氣甚好,白榆說要出去走走。周顏也聽見了,張仙兒肚子大不能出去,周顏就很想去。雲夢勳於是帶著兩個女人一起出門去了。去哪兒呢。白榆說想去河邊走走,吹吹風,吸收一點兒春天的氣息。雲夢勳立刻就警覺起來,給雲左使了個眼神,要他保護好周顏。
白榆會那麼傻嗎?她左邊是周顏,右邊是雲夢勳,雲夢勳靠著護城河,看起來十分安全。有說有笑的走了一會兒。白榆高興地越過雲夢勳,自己站到了河邊兒,去吹風。另外兩個人也過去了。雲左和綵衣就在後邊站著。白榆,雲夢勳,周顏都面對著河邊兒,在吹風。突然白榆要轉身去跟雲夢勳說話:“夫君,”
話音一落,她就掉進了河裡。雲夢勳快速反應也跳了下去,綵衣和雲左也衝了過來。慌慌張張地要去救人,誰沒看見,綵衣腳下一滑,將周顏也推進了河裡,雲夢勳眼尖一手抓著白榆,一手去救周顏,雲左一手抓著綵衣,又想游過去救白榆,七手八腳,一頓嘈雜,最後都救了上來。但是周顏已經不省人事了。白榆嚇得哭了起來,這場面一度混亂不堪。最後回了王府,周顏的孩子是沒了,周顏在水裡缺氧太久,永久地躺在了床上。雲夢勳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白榆的手段。他坐在書房問雲左:“我是不是該去問她夠了沒?”
雲左低下頭:“屬下不知道。”
雲夢勳頭一次暴跳如雷:“她到底要怎樣?她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為什麼?”
那個晚上,整個王府無比安靜,因為只能聽見雲夢勳和白榆的吵架聲。
“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是你自己救不了她,為什麼怪我頭上?”
白榆再也不會像從前那般怕他的質問。
“是不是她自己,你心裡比誰都明白。你恨我,我知道,你朝我來啊。拿起你的弓射死我,四年前你不就想射死我嗎?你折磨她們幹什麼?”
白榆才不示弱:“我何時折磨她們了?周顏現在多好?她不用再看我臉色了,也不用再擔心我會害她了。”
“越青,你到底要怎樣?”
“我不想怎樣?正如上次你說的,我們扯平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