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妃暄嘆道:“自遠古以來,在人們懂得以自我思考為中心,有所渴求後,慾望便一發難止,草原是一個倫理法規意識薄弱的地區,相對來說,人們的思想偏向原始,卻也更為野蠻放肆。”
焱飛煌同意道:“無論文化如何昌盛發達,人類要想生存,便逃不出自然界最原始的定律‘弱肉強食’,現今便是個崇尚暴力的時代,只有強者才能獲得無上的權威,才配主宰大地上所有生靈的活動。”
師妃暄微微頷首,道:“公子便是要將充滿暴力和憎恨的人間樂土淨化而來的。”
焱飛煌失聲笑了笑道:“我可沒有那麼偉大!只是不想良心受到譴責,打算儘自己的一分力罷了。俗世生活,爭名奪利,我沒有半分興趣。噢!妃暄認為我在說謊。”
這種寧謐的氣氛下,二人精神又全放在對方身上,透過神奇玄奧的精神感應,自然可以大約把握得到對方的心理活動,師妃暄聞言俏臉再紅,微微搖頭,卻沒有答他。
焱飛煌道:“妃暄定是想到了我家中諸位賢妻,因此生出我言不由衷的念頭。又或者…”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面色古怪地乾笑了笑道:“妃暄發覺到我的‘野心’了?”
師妃暄起初還是靜坐,聽到後面時,立即窘迫得無以復加,面罩紅霞地大嗔道:“不許你再說!”
這“野心”究竟是什麼,已不言而喻。
焱飛煌哈哈大笑,生出與她打情罵俏的動人感覺。這一刻的師妃暄雖不太像仙子,卻予人有血有肉的真實感。
門外突然響起腳步聲,令還想逗她幾句的焱飛煌立即停了下來,尚秀芳的輕柔聲音在門外響起,道:“頡利已達城外,革將軍請夫君過去一談。”
焱飛煌面色一沉,接著撇嘴做了個無奈的表情,點了點手鐲,師妃暄面色複雜地點了點頭。
焱飛煌大手拍上她的香肩,笑了笑道:“妃暄不必擔心,就算最壞的結果也是他們把我抓住,我的身體有多強,你該很清楚。”
師妃暄狼狽地白了他一眼,焱飛煌笑得更是厲害。
西門和南門外漫山遍野全是一排一排佈置有序的火把光,照得星月黯然失色,夜空火紅。
焱飛煌三兄弟與客素別等一眾粟末將領集中在西南角的城牆頭,人人臉色凝重。
最接近的先鋒隊伍人數約七千,已推進至距城門只有數百丈之遙。頡利的帥旗在裡許外一處的頂上,眼所見的總兵力至少也有八萬,清一色騎兵,看不到攻城的工具,很有可能收藏在較遠的密林內,稱得上是人強馬壯,士氣如虹。
焱飛煌回頭掃視,包括革爰在內的一眾將士面如死灰,對上遠比黑水騎兵和鷂軍還要兇悍,還要多的金狼軍,他們計程車氣再受打擊。這也怪不得他們,因為以眼前金狼軍的實力,足可蕩平大草原,甚至縱橫中原而無人能阻。
與跋鋒寒對視一眼,焱飛煌道:“幾位都是草原人,對頡利自然更為熟悉,不知有何看法?”
革爰強行壓住心頭的驚慌,道:“頡利既已到來,該很快就發動攻擊,不過從目前陣勢看,他們尚未完全排列好,因此攻擊可能會晚一些,甚至推遲到明早。”
任俊插嘴道:“龍泉城牆只得五丈,輕功底子不弱的人都可輕鬆躍上來,我們不可讓他們攻至城下!”
這是誰都看得出來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龍泉士氣被敵軍所奪,別說守城,連逃跑恐怕都困難。
跋鋒寒沉聲道:“現今頡利已無人可用,只要我們堅持到焱兄所說的突利來支援那一刻,就有望反擊。”
焱飛煌聽出他對老情敵的不滿,也不替突利辯解,道:“我們現今體力充沛,何不趁敵人尚未準備周全,出城奔襲一番?”
客素別等人都露出驚駭的神色,卻都知他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否則龍泉必會因士氣低落而被金狼軍踏平。
跋鋒寒道:“今次就由我們三兄弟開路,革將軍留在城上觀戰,順便可熟悉敵人的作戰習慣。”
革爰眼中閃過感激的神色,苦笑點頭。他與焱飛煌三人性子合得來,交淺言深,若不是有職責在身,他一定想與他們同生共死,跋鋒寒為人孤高冷傲,說話卻是教他心生暖意,明白到跋鋒寒是怕他面臨危險。
龍泉戰鬥力只有五萬不到,挑選了三千最精銳的騎兵,跨下最優良的戰馬以布裹蹄,便於悄無聲息地接近敵人進行突襲,人人手持利器,揹負箭囊,準備充分。
這三千精銳知曉是焱飛煌三人帶隊,一時間戰意激昂澎湃,可見三人在龍泉軍中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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