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到洛陽後就被洗髓伐毛,開始習武的小鶴兒忙不迭地點頭,學了幾個月單美仙的變種‘天魔大法’,若連這點本事都不會,可真說不過去了。
收斂毛孔後,二人躍入圍牆。
寬敞的宅院一片漆黑,似是無人居住,只有北側的一間小樓裡還閃動著微弱的燈火。
埋伏在距那小樓十丈左右,焱飛煌把耳朵貼在地上,運功收聽,整座小樓的空間和不同部份的音源,立時活現今他腦海之內。在眨眼的高速中,他追蹤到從樓頂響起的聲音,那略顯尖銳的男聲道:“會否他在以計謀誘導外人往錯誤的地方想,實際上寶藏卻在其他地方?”
另一個陌生低沉的男音道:“李淵非是蠢蛋,若是太過相信焱飛煌的話,他也沒資格坐到一國之主的位置上。”
焱飛煌暗忖原來是在討論寶庫的事,看來自己隨便幾句話,把這些人都搞頭暈了,只是不知道這屋裡的其他幾個人到底都是誰。
那東溟派之人熟悉的聲音響起道:“這些事情輪不到我們來操心了,貨將在這個月底交,幾位可有問題?”
那低沉的聲音道:“我們這邊一切均準備就緒,只要照計劃行事,保證李世民春節時難逃大限。哼,若非那多事的嶽山,李世民早就完了!”
第一個尖銳的聲音語帶振奮地道:“好,此事就這麼定了,大家散了吧,各自小心。”
樓內驟變漆黑。
良久,小鶴兒試探著開口道:“怎麼不抓住他們問個清楚?”
焱飛煌道:“又不是害我們的,管那些做甚。”
小鶴兒猶豫道:“可是玉致姐說了,若是便宜了那些邪人,還不如便宜了李唐,起碼李唐要好對付一些啊!”
焱飛煌愕然,小鶴兒說得一點都沒錯,光說大明尊教一個聖使,都讓他們一家人忙個不停,才僅僅有了一絲並不明朗的線索,於是嘆道:“那些人走的該是秘道,早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真失策。”
接著抱起小鶴兒,返回皇宮。
一路上,焱飛煌思緒電轉:剛剛那些人提到要害李世民,會否是席風那個所謂的‘二計’?東溟派的人話裡提到的‘貨’,十有八九是武器之類的東西,他們動手的時間該是在春節,又是以什麼樣的方式擊殺李世民呢?
疑問太多,焱飛煌大腦又混亂起來,暗罵一句自己真是傻瓜,早想通便宜邪人不如便宜李唐的道理,也不會落得如此的被動了。
小鶴兒突然又道:“按焱大哥所說,那些東溟派的人是認識你的,而你走在街上那麼顯眼,為什麼他們還毫不顧忌地大搖大擺來到這裡呢?會否是誘騙我們的計謀?”
焱飛煌立即站住身形,愕然道:“你這個說法也有些道理,我也沒想通。”
小鶴兒笑了笑道:“人家隨便說說的啦,焱大哥雖然容易被認出,可北里人山人海,當時距離那麼遠,沒被他們發覺也很正常。”
焱飛煌點了一下她可愛挺秀的鼻子,道:“我們回去再探討。”
昏暗的月色下,一道紫色人影飛速駛向安福門。
帶著已睡著了的小鶴兒如鬼魅般回到住所時,幾女都差不多睡了,只餘祝玉妍與白清兒,還有哈欠連天的宋玉致在燈下讀書。
進得屋來,最先要問的自然是祝玉妍那邊的情況。
祝玉妍粉面微紅,道:“裴寂回府後沒什麼異樣,和一個小妾鬼混了半個時辰就睡過去了。”
焱飛煌愕然地呆望著她,半晌後道:“那我們乾脆每天都跟蹤監視他,反正他嫌疑不小。”
祝玉妍撇了撇嘴,無奈點頭。
宋玉致接著道:“我在外面收到二哥留下的暗號,他留字說今日是李淵邀請他入宮的,目的連二哥都不太清楚,當時考慮‘換日大法’可以改變‘嶽山’的性格,因此二哥就答應了,李淵竟沒有懷疑。後面便是你們在太極殿演戲的事啦,我不說了,要去睡覺了。”
邊說邊在幾人的失笑聲中東倒西歪地向臥室走去。
將自己的遭遇說給祝玉妍師徒聽後,祝玉妍沉吟道:“明日開始我們就分頭行動,若能將他們一窩端起,就再好不過了。”
焱飛煌與白清兒點頭應是。
伸了個懶腰,焱飛煌對祝玉妍乾笑了笑道:“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