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石如慌忙擺手:“不了,三年前石如就不再與陰癸派有任何關係了,家父的死的確與陰癸派有關,但祝玉妍幾年前曾親口對石承諾不再幹涉石如的生活,這幾年來石如生活得很愜意。可是嶽老如果真的要去找他們的麻煩,恐怕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祝玉妍就如嶽老一樣,她亦練成了《天魔大法》的無上境界,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再邪惡嗜殺,如今更被尊稱為繼傅採林後的又一位武學大宗師。”
嶽山悶哼道:“哼,那就請賢侄將我到來的訊息散佈到成都。”
鄭石如驚駭道:“這如何使得!石如知嶽老決定的事,誰也不能阻攔,但如此豈不是還沒開戰就落了下風?”
嶽山冷笑了笑道:“偷偷摸摸豈是老夫的作風?老夫的目的便是要引出祝玉妍,更證明給她看《換日大法》絕對強過《天魔大法》”
無人比鄭石如正清楚嶽山固執的性格,於是頹然道:“唉,石如一定完成嶽老交待之事。”
嶽山又道:“賢侄今次到成都,所為何事?”
鄭石如苦笑了笑道:“此事一言難盡,有位朋友要來成都辦些事情,石如也想幫上一把。”
嶽山聽不明白,擺了擺手道:“好了,你不想說,老夫也不多問了,你去吧,異日你我有緣還會再見的,老夫這就要離開了。”
鄭石如見他神情堅決,勸說無從,無奈輕嘆後,才舉步維艱地走出房門。
客棧以西三里,一道小溪旁。
皎潔的月光灑下,彷彿為樹木和前方橫亙著一列連綿起伏的山脈上披了一層銀色的薄紗。淡淡的花香似有若無,與潺潺的清澈溪流水氣混雜,給人一種靜至及至,如夢如幻的感覺。
星月映照下,溪邊兩道在夜風中衣袂飄飛的人影並肩而立,男的瀟灑俊逸,女的冷豔清麗,與整個天地背景構成了一幅唯美至極點的畫面。
這二人正是宋師道與黃昏時進入酒館的冷豔女子。
焱飛煌的身形落在二人後方兩丈的瞬間,宋師道正好回過頭來。
那女子反應稍慢,卻也及時扭過頭來,一雙朦朧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著沒帶面具的焱飛煌。
焱飛煌對宋師道笑了笑,望向那女子,語帶調侃地道:“這位姑娘如何稱呼?我該叫嫂嫂了吧?”
明亮的月光下,宋師道與那女子同時羞紅了臉。
宋師道忙岔開話題,指著小溪邊一堆沿溪散佈的大石處道:“先坐下說。”
三人各選一塊平滑的大石,寫意坐下。
見焱飛煌促狹的眼神,宋師道知道必須在談正事前為他介紹身邊的女子,長吁一口氣道:“這是文卿,姓侯。而他便是我妹夫,天下人皆知的焱飛煌了。”
二人互相點頭示意。
焱飛煌暗忖二哥還真是對這類冷豔的女子情有獨衷。隨後開口道:“你怎麼會想起扮嶽山的?又怎麼會突然出現今這裡?還有下午時見你的身材好像矮了一些,是我的錯覺嗎?還好當時聽到了你的傳音。”
宋師道答道:“問題要一個一個地回答,扮嶽山是我與美仙阿姨她們商量後決定的。”
焱飛煌道:“那就請二哥說說箇中緣由。”
宋師道道:“第一個目的,自然是為了爭取巴蜀,第二個目的,則是為你日後你到關中做準備。第三個目的則是為了文卿。最後一個目的嘛,就算是為了磨練我自己吧。”
焱飛煌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宋師道解釋道:“西秦的薛舉與李唐鬥得熱火朝天,你出來時該已知道李世民堅壁不出,正與薛仁杲對壘之事吧。”
焱飛煌點了點頭。
宋師道繼續道:“雙方對壘數十日後,薛仁杲軍糧已盡,一向不服他的手下紛紛降唐,李世民覷準對方軍心動搖,施計誘宗羅喉決戰於淺水原,結果大敗宗羅喉,斬敵數千,其中慘烈情況可想而知。接著李世民親率二千精騎,趕到薛仁杲攬兵堅守的折庶城,稍後唐軍各路隊伍紛紛趕至,把折庶城圍得水洩不通。入夜後,守城者趁黑爭相下城投降,薛仁杲無路可逃,亦只好率眾投降,令李世民盡得其過萬精兵,除薛仁杲被斬首外,餘皆獲赦。現今關中已定,李軌只是跳樑小醜,縱使背約,亦絕不能為禍,兼之有慈航靜齋為李家撐腰,天下望風景從,平涼的張隆、河內的蕭瑀,以及控制扶風、漢陽兩郡的地方勢力均先後依附李家,至於巴蜀的去向,很可能會在未來這短暫的日子內決定。師妃暄恐怕也已親臨,誰都不敢疏忽怠慢。我與你分別後,幾日後趕到洛陽,在洛陽只呆了一晚,與美仙阿姨他們商量妥當後方出來為你報信,你在外面應該對天下大勢知道得不是很清楚,我們稍候再商量如何爭取巴蜀,爹當日留下兩封信,一封是給解堡主的,一封是給梵清惠的,我先儘快把爹的信暗中送到解堡主手上。”
見焱飛煌點頭後,宋師道道:“第二個原因便是我假扮嶽山,與陰癸派衝突,又因為嶽山與爹爹有仇,很可能會禍及到你的身上,尤其是你現今在外人眼中,乃是雄居一方的霸主。嶽山對於白道來說,將會是個好棋子,美仙阿姨猜測他們會在適當時候暗中助我對付你,那時我便將計就計,打入他們內部,竊取一些機密情報。而來巴蜀更可順路看一下可否遇到那個真言大師,如能學得‘真言手印’,對我將來隱瞞身份,提升自身實力都沒一點壞處。”
“第三個原因,為了文卿。你可能沒聽過她,但是你應該知道她的親姐姐,侯夫人,你可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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