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幽幽地道。
“我贊同姑娘的說法,比如當你的家人傷害了你。當你碰到自認為是朋友的人,出賣了你。昨天還跟你卿卿我我,淚沾衣襟的戀人與你形同陌路時,你痛苦,你無助,終於明白已無法挽回時,再去哀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我是到底做錯了什麼之後,無奈,只好給自己找幅面具帶上。這種面具便是心靈上的面具吧。”
焱飛煌也感嘆地道。他讀過的書籍數不勝數,追求自在逍遙便是不想與塵世沾染太多的聯絡。
那女子聽他說完,臉上滿是好奇,又見他只是對自己的容顏略微一瞥,也暗贊此人了得。
“公子內心可也是帶著面具嗎?”
那女子鬼使神差地開口問道,突然又覺得冒昧,粉面微紅,抬眼望向遠方。
“沒有,我易容只是不想有人纏著我,影響我的生活。”
焱飛煌很乾脆地答道。他的內心的確不曾有任何遮掩的行為,心中所想,全部都在臉上,口中表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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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可是真的讓人很羨慕呢!”
那女子微微嘆了口氣道,似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在下感覺得到姑娘很孤獨,內心很痛苦,眼神最深處更似是在流著血淚。”
焱飛煌道。
那女子也不知為何,只聽這一句,眼中竟然流下兩行清淚,默默不語地繼續凝望遠方。
焱飛煌這傢伙說話直來直去,根本不分場合。又見那女子哭,他又不好上去哄,急得手忙腳亂:“姑娘……是在下孟浪了,對不起。”
那女子見焱飛煌急得手足無措,便“撲哧”一聲破涕為笑,宛如百花齊放,抹乾了淚水答道:“只是想起了些往事,與公子無關。”
“公子又是如何察覺得到我的孤獨呢?”
那女子開口問道。
“在下也說不清楚,在成都時,在下與姑娘對望的那一眼是因為在下不知為何的突然心跳加快,便忘向姑娘的,今日也是如此,在下經過這裡,突然心跳加快,便下來看看,結果又是遇到姑娘。”
焱飛煌坦白地道。
那女子也是心頭詫異,因為她的感覺與焱飛煌一模一樣!
“公子也很孤獨嗎?”
那女子穩定了一下情緒,繼續問。
“我?我一點都不孤獨,哈哈。”
焱飛煌大笑了笑道,開朗無比,那女子彷彿也受其影響,微微笑了一下。
“不過呢,在下以為,孤獨是一種透明的封閉。孤獨者用心來感知周圍的一切,而非塵俗的沾染。孤獨使人纖塵不染,使人純真,使人心靜如處子。於是孤獨者往往充滿清純的浪漫,又似蒙了層神秘的面紗,並由此而受人賞識。但就孤獨者來說,受人賞識卻是陷入塵俗,它使孤獨曝曬於人群的灼灼目光中,蒸乾生命之水,失去存在的意義。不過天下之人,有所失必有所得,也許孤獨者得到了欣賞,卻註定要失去平常人該攬有的溫情吧!”
焱飛煌繼續道。
那女子似是被精彩的語句所影響,也點了點頭。
“剛剛那位姑娘的御劍法門是何種功法,如此神奇?小女子也練過一些武藝,但是最多也只能以氣御劍而已。卻也做不到那般收放自如。”
那女子想起傅君嬙剛剛的御劍術,便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