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靜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聲音裡終於有了一絲柔情,道:“不要跟我貧嘴,你回房繼續看一些佛經,這對你放鬆心靈有好處。”
焱飛煌正容道:“師太,你也該早課了吧,我就不打擾了。”說完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玄靜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一直盯著焱飛煌,知道焱飛煌的身影消失不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她只是順從自己的本心,無疑,焱飛煌對她有著很大的吸引力。
空山隱庵地處偏僻,又是尼姑所居,連續數十天都沒有朝廷或者天道宗的人騷擾,這讓焱飛煌慢慢放下心來。那些搜捕的人一定認為他已經逃出武昌府了吧,誰能料到他藏身在這小小的尼姑庵裡,享盡清福……以及大飽眼福。
隨著時間的推移,焱飛煌和玄靜師太的關係越來越近,本來焱飛煌對玄靜這個尼姑並沒有太多的想法,畢竟壞人清修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玄靜師太雖然漂亮,但還沒有漂亮到讓焱飛煌不管不顧一切的地步。然而流水無情落花無意,空山隱庵畢竟只有他們兩人,那兩個送飯的老尼姑也不知道平日裡去什麼地方了,除了送上飯菜之外再也不見蹤影。
所謂日久生情,只有兩個人的生活是枯燥的,這種枯燥的生活因為異性相吸的緣故多了幾分溫馨,玄靜經常指導焱飛煌讀一些經書,焱飛煌往往能夠發揮自己獨到的見解,畢竟焱飛煌兩世為人的智慧和知識儲備都不是一個遠離紅塵獨自清修的尼姑可以比擬的。
玄靜自幼出家,從來沒有人和她講經論道,一開數只是把焱飛煌當成了一個可以共同研究佛法的道友,無關其他。然而兩人經常一起,免不了出現一些接觸,焱飛煌作為一個現代人倒沒有什麼,但對玄靜來說卻是一個巨大的衝擊,她從來沒有和人這麼近距離長時間接觸過,更沒有和男人接觸的經驗,慢慢的,講經論道的性質開始出現變化,她只是單純的想見焱飛煌,講經論道只不過是自我安慰的一個藉口而已。
焱飛煌很多行為實際上都沒有什麼特殊的意思,那些在前世只是朋友之間隨便的動作。
就算在今生,焱飛煌在慈航靜齋這個美女窩中長大,這些行為也是駕輕就熟。
他沒有意識到這些行為對於一個自幼出家幾乎不曾接觸過男人的尼姑來講是多大的衝擊,這股衝擊力一下子衝破了玄靜的心房,焱飛煌的身影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上。
不知不覺的,玄靜和焱飛煌待爭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好在焱飛煌哄女孩子的本事超群,兩人之間就算再待一段時間玄靜也不會覺得煩悶,只會對外面的世界越來越好奇,對焱飛煌越來越情根深種。至於焱飛煌會不會感到煩悶,這就只有他自個兒知道了。
一開始還打著講經論道的旗號,後來玄靜甚至不用再找任何藉口,因為她發現焱飛煌根本不在意,或者說焱飛煌自己對於玄靜的到來也有些期待,兩個人之間開始不再像一開始那般一本正經,讓玄靜芳心一陣忐忑,倍感甜的同時又覺得對不起佛祖。
雖然玄靜已經愛上焱飛煌,但自幼出家所受到的教育卻不允許她有這樣的想法,她只能悄悄的把這份情思埋在心底,儘管這對閱遍群芳的焱飛煌來說根本只是徒勞,焱飛煌對於女人的心理把握的非常準確,又怎麼會不明白玄靜的所所想,只不過他前些日子傷勢嚴重,也只能過過嘴癮,要有什麼實質的行動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對於玄靜來講無疑是個神奇的體驗,她不但自己沒有經歷過,就連書上也沒有看到過,也沒有聽別人說過,畢竟空山隱庵從來不曾接待男人,像廣渡這樣的和尚應當是不算男人的吧。那兩個老尼姑虔誠信佛,不管以前有什麼樣的故事,如今一心一意清心寡慾,自然不會對玄靜講起紅塵中的愛恨情仇紙醉金迷。
因此,焱飛煌和她之間的小曖昧讓玄靜心滿意足,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更進一步,就算這樣,她都每晚在觀世音菩薩塑像前真心懺悔,然後到了第二天一早又火急火燎的去找焱飛煌……如此週而復始。
玄靜在矛盾中快樂著,如果可以,她希望這樣的生活可以一直繼續下去,儘管她自己也知道這只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妄想。但她卻還是忍不住會這樣想,想留住每一天——和焱飛煌相處的每一天。
焱飛煌經過近兩個月的修養,傷勢好了兩成,焱飛煌這才發覺自己所受的傷比想象的還要嚴重,幸好自己遇到了廣渡來到了空山隱庵這樣山清水秀靈氣充沛的地方修養,不然他一直在沉在地底躲藏下去,最好的結果也是全身功力盡廢,變成一個普通人,運氣稍微一差,很可能就會半身不遂或者一命嗚呼。
原本他以為傷勢半年就可以全部恢復,如今看來要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辦法或者靈丹妙藥的話想要半年之內恢復是不可能的了,這個發現讓焱飛煌沉默了整整一天,就連玄靜找他說話他都是愛理不理,讓玄靜心中一陣七上八下,不清楚自己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焱飛煌,焱飛煌也不解釋,到了第二天便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繼續和玄靜喝茶聊理想聊人生聊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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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焱飛煌看著玄靜的眼神裡有了幾分熱切,他很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每一次總能把握住玄靜的心理底線。玄靜一開始有些不習慣,但隨著焱飛煌每日如此,玄靜逐漸習慣了焱飛煌的舉止,要是哪一天焱飛煌不再如此,她反而會疑神疑鬼,還是那句老話,習慣才是這個世間最強大的力量。
玄靜很單純,單純如白紙,正是因為單純,正是因為沒有人教導,她知道自己所作所為不對,但也僅限於此,對於焱飛煌的行為她逐漸的也適應下來,並且沒有覺得有什麼大不了,而這,只是開始。
焱飛煌很懂得循序漸進的道理,一天又一天的逐漸侵蝕著玄靜的身體和心靈,玄靜的心靈上留下了他的印記,一生一世都不能消除。
終於,焱飛煌下定決心要拿下玄靜。
一方面固然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玄靜產生了感情,另一方面則有些功利,他是想和玄靜一起雙修練功,以便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恢復功力。
玄靜並不知道焱飛煌的想法,就算知道了恐怕也不會太在意,畢竟在玄靜心中,焱飛煌已經是她最為親近的人,只要能夠幫到焱飛煌,不要說雙修,數修都可以。
這一日,天色漸晚,玄靜仍舊在聽焱飛煌說些江湖中的趣聞,不時的搭訕兩句,焱飛煌似乎並沒有在意暮色降臨,或者兩人都有意忽略,當玄靜終於戀戀不捨的向焱飛煌告別時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