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烈起身道:“大師真沒有見到焱飛煌麼?”
老僧似乎沒有聽出來風行烈語氣中的不敬,點頭道:“貧僧確實不曾看到焱飛煌,倒是薛明玉來過,只是薛明玉身法滑溜,卻是被他給逃走了。”
風行烈沒有說話,身後的天道宗弟子道:“哼,隨便出來一個和尚就說自己是淨念禪宗的,唬誰啊。我說老和尚,你最好還是乖乖的說出焱飛煌的下落,不然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風行烈這次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呵斥對老僧不敬的下屬。
老僧呵呵一笑道:“看來諸位並不相信貧僧便是淨念禪宗門下了,不過並沒有關係,我確實沒有看到什麼焱飛煌,你們總不能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抓捕我吧。”
風行烈再次一禮道:“並不是我等不信大師所言,只是焱飛煌此人事關重大,我們不得不小心從事,還望大師不要放在心上。”
老僧笑了笑道:“風施主既然不河信,儘可以一搜,我想以風施主之能應當能夠感應到這廟內是否有人吧。”
風行烈對身後天道宗的弟子使了個眼色,眾弟子迅速對山神廟進行全面的搜尋,獵犬也被他們帶了進來,可惜不管獵犬還是人都沒有搜到焱飛煌的下落。
“宗主,沒有!”
“宗主,我也沒有找到!”
風行烈也仔細感應著山神廟內的氣息,除了這個老僧,再沒有任何人的氣息,最重要的是就連獵犬都從山神廟出去,彷彿在疑惑焱飛煌的氣味為什麼會消失。
“打擾大師了。”風行烈確定焱飛煌不在這兒,對老僧道歉道。
老僧閉目不言,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風行烈不以為意,領著一眾天道宗弟子離去。
確定風行烈已經走遠,老僧道:“焱施主,如今可以出來了。”焱飛煌從山神像之中一躍而出,拜道:“多謝大師救命之恩,原來大師乃是淨念禪宗門下,敢問大師法號?”
老僧平靜的道:“貧僧廣渡。風行烈想來很快就會再次趕到,我們快走。”
焱飛煌不再多言,隨著廣渡大師迅速離開山神廟,山神廟內燭光依舊,檀香隱隱。
廣渡和焱飛煌走後不久,風行烈鐵青著臉再次趕到,發現山神廟內已經空無一人,氣得臉色煞白,丈二銀槍一槍刺出,山神像的頭顱在一槍之下爆裂,灰塵四散。風行烈再次出槍,山神像身軀被剖開,裡面赫然是中空的。
“宗主,我們追!”有人建議道。
風行烈怒道:“追,我看他焱飛煌能夠逃到哪裡去?就算有淨念禪宗的人相救又如何,你既然已經出現,就逃不掉被殺的命運!”
獵犬仔細嗅著地面的每一個角落,可惜竟然沒有廣渡和焱飛煌的半點氣味,風行烈就算想追也不知道從何追起。
“該死!可惡!”風行烈再也不能保持形象,要是把握不住焱飛煌的行蹤,焱飛煌要是再次隱藏起來,難道天道宗還能一直把主要力量佈置在武昌府不成?畢竟天道宗乃是朱元璋授意之下建立的,更何況不捨和風行烈也都只是副宗主,他們之上,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的宗主存在。
不提風行烈氣急敗壞,焱飛煌和廣渡正在疾馳,廣渡身為淨念禪宗門下輕功自然不弱,焱飛煌和他並肩而行,並沒有露出絲毫疲態。
“大師,我們這是去哪兒?”焱飛煌發問道。
廣渡答道:“空山隱庵,焱施主知道麼?”
焱飛煌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藏身深山古廟當中倒不失為一個選擇。”
廣渡道:“嗯,你傷勢嚴重,先不要多說話。”焱飛煌點了點頭,依舊不疾不徐的跟在廣渡身邊,只看他和廣渡疾馳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他是一個重傷之人。要不是焱飛煌面對的對手是龐斑,廣渡都有些不敢確信焱飛煌是否受傷。
兩人一路疾行,因為有廣渡大師的檀香去掉兩人身上的氣味,雖然遇到了幾隊搜捕之人,但相對於獵犬來說人的感應能力明顯要差上許多,因此兩人一路有驚無險的趕了空山隱庵。
空山隱庵顧名思義,建造在武昌府一處人跡罕至的身上之上,也不知道當初建廟的人是怎麼想的,這裡離人家非常遠,基本上沒有什麼香客,廟內的香火錢不知從何而來。不過這並不是焱飛煌關心的問題,對於焱飛煌來說,這兒確實是一處養傷的好地方,靈氣充沛環境清雅,更重要的是這廟裡唯一的主持竟然是一個絕色美人兒……尼姑。
“這位是空山隱庵的主持玄靜,這位是玉劍焱飛煌。”廣渡就像是拉皮條的,對男女雙方進行介紹。
焱飛煌顧不得欣賞玄靜的美貌,眼觀心口觀鼻道:“見過玄靜師太,多有叨擾,麻煩師太了。”
玄靜淡淡的看了焱飛煌一眼,完全無視焱飛煌俊美的妖異的面容,平靜的道:“我不管他是誰,只要是廣渡大師帶來的人,我這裡並不在意多一個吃閒飯的人。”
焱飛煌滿臉黑線,自己雖然是過來吃閒飯的,但也沒必要說的這麼露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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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飛煌如今正被朝廷通緝,還有天道宗的高手也在滿天下搜捕,尤其是武昌府更是天羅地網,玄靜,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被人發現,你可是窩藏之罪。”廣渡正色道。
玄靜對廣渡也並不熱情,淡淡的道:“大師已經把人帶來了,又何必說這些話。玄靜雖然稱不上江湖中人,但玉劍焱飛煌好大的名頭,玄靜還是聽說過的。”
廣渡不以為意,笑了笑道:“我很久沒有喝你這兒的清茶了,這次既然已經來了,說不得就要討上兩杯。”他跟玄靜顯然非常熟悉,竟然不再稱自己為“貧僧”,更是直接說“我”,又向玄靜討茶,絲毫沒有半點世外高人得道高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