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旗揚笑著應是,坐在了焱飛煌下首。
“何捕頭,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煩你,不知道何捕頭方便不方便。”焱飛煌問道。
何旗揚早就猜到了焱飛煌恐怕有什麼事情,否則他也不會同意來他家裡,他雖然不知道焱飛煌所求何事,但絲毫不敢推脫,不迭的道:“寶二爺請說,在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焱飛煌笑了笑道:“不用緊張,什麼赴湯蹈火的,沒那麼嚴重,我便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送我去一個地方而已。”
何旗揚沉吟片刻問道:“寶二爺想去什麼地方?”焱飛煌微微一笑,直視著何旗揚的眼睛道:“武昌府,天牢!”
何旗揚想不到焱飛煌居然想去天牢之中,為難道:“寶二爺,不是小的我搪塞,而是我實在沒有權利讓你去天牢啊。”見焱飛煌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何旗揚繼續解釋道:“寶二爺想必也聽說了,武昌府剛剛發生了一件天下震驚的血案,殺人兇手韓柏如今就在天牢之中,天牢如今看管的十分嚴密,我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啊。”
焱飛煌笑了笑道:“何捕頭,你不用緊張,我並不是去天牢劫獄,也不是去天牢探親,我是想讓你把我押入天牢,這件事情你應當能夠辦到吧。”
何旗揚驚的站起身子道:“寶二爺,您就別跟小的開玩笑了,不是小的不盡力,而是小的實在是能力有限啊。要不寶二爺去見見知府大人,或許知府大人能幫上忙。”
焱飛煌含笑了笑道:“何捕頭,你先坐下。我並不是在開玩笑,何況這件事情我也並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你只要把我押入天牢就可以了,我們府上一定會記得何捕頭這個情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何旗揚再無退路,咬牙道:“寶二爺,我不過是一個捕頭,總不能無緣無故把你押入天牢吧。”
焱飛煌笑了笑道:“這個簡單,你就說我是朝廷通緝的要犯焱飛煌,想必以焱飛煌黑榜高手的身份,應當夠資格押入天牢了吧。”
焱飛煌一開始在酒樓中故意報上名號便是想借那些江湖人之手送自己入天牢,可惜天不遂人願,好在如今有了何旗揚事情將會更加好辦,否則焱飛煌還真的自個兒跑到武昌府知府衙門去自首。
何旗揚知道焱飛煌心意已決,點頭道:“好,既然寶二爺吩咐,那小的照辦便是。”
成麗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直坐在焱飛煌身邊,聽到焱飛煌要何旗揚押他去天牢,一雙美目中滿是不解,問道:“你去天牢幹什麼?”忽然心中一動,道:“難道你是想借此避過那些人的追殺?”
焱飛煌的意圖自然不止如此,但他如今並不願跟成麗多說,點頭道:“成麗,你在武昌府先等一段時間,等我從天牢出來再跟你詳細解釋。”
成麗默默點了點頭,美目中射出萬般柔情,柔聲道:“我一定會等你回來的,一生一世!”
他躺在著體冰冷的麻石上,一個人正以兇光閃閃的眼在打量他,見他醒來,冷冷道:“犯人醒了!”
他定一定神,認出是總捕頭何旗揚,只是他說什麼“犯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一股恐懼流過這對世情險惡全無認識的少年心頭。
他狂叫了一聲,想掙扎起來,才發覺雙手給反縛起來,一對腳繫上了銬鎖,落得一陣鎖和石地磨擦的響聲,混進亂成一片的人聲裡。
何旗揚冰硬的聲音再次響起道:“韓柏,謝青聯和你有何仇恨,為何殺了他?”
韓柏腦際轟然一響,待要說嘴話,左肩劇痛,不知誰給了他一腳,胸脅一麻,全身,哪說得出半句話。
一道聲音誠惶誠恐地道:“這奴才不懂半點功夫,恐怕人不是他殺的吧?”
韓柏聽出是大少爺韓希文的聲音,便像遇溺者抓到了浮木,心中升起希望,終於有人為他說話了。
二小姐慧芷的聲音:“韓柏雖愛胡思亂想,但生性善良,怕是別有內情吧。”
馬峻聲的聲音:“我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當時這小兄弟手拿染血匕首!”
何旗揚道:“馬師叔,是否從犯人身旁揀起這一把?”
馬竣聲道:“正是,他手上拿這把匕首,謝兄卻伏地上,四周再無他人,因此我出手制伏他,這事我可以作證。”
大少爺韓希文懊惱地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偏偏爹和大伯父出了門,唉!”
何旗揚道:“這是犯人身上搜出來的一幅山水風景刺繡,上面還有五小姐的名字,五小姐,這是你的嗎。”
韓寧芷顫抖的聲音響起道:“不……不……是…是我的”何旗揚緊迫著道:“是否是你繡給他的。”韓寧芷叫道:“不,我怎會送這種東西給下人。”
馬峻聲插入道:“看來定是犯人從小姐閨房裡偷出來,給謝兄發現,尾隨他人武庫,想勸他交回,卻給他乘謝兄不意,把謝兄暗殺了。”
韓寧芷始終沒有作聲。
何旗揚喝道:“馬師叔的分析定錯不了,來人,將犯人押走,哪怕他不招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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