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兄”依舊一副居高臨下的笑容,道:“這位兄臺,我承認你想成名的方法很有創意,但我還是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一聲,這裡沒有一個人認識你,你最好儘快在我面前消失,小爺我最見不得別人在我面前囂張了,更何況還是一個小白臉在我面前囂張!”
焱飛煌不理他,問絡腮鬍子道:“四位怎麼說?”
絡腮鬍子顯然有些緊張,剛才侃侃而談的風度不知道去了哪兒,結結巴巴的道:“我……我們自然也不認識你,林兄,不好意思,我們換個地方再聊如何?”
“老闆,結賬!”絡腮鬍子喊道,顯然多一秒都不想在這兒停留。
焱飛煌笑盈盈搬了一張椅子坐在絡腮鬍子旁邊道:“諸位,你們先不要走啊,大家不認識我沒關係,我先介紹一下自己,我姓焱……”
絡腮鬍子如避蛇蠍,慌忙拉起那“林兄”就朝酒店門外走去,邊走邊罵道:“神經病,誰想知道你姓甚名誰了?”
焱飛煌卻依舊不依不饒,道:“你們先不要走啊,我話還沒有說玩了,我便是焱飛煌,你們看,對面牆上還貼著通緝我的通緝令呢,只要你們把我扭送到官府,你們就能得到……嗯,我仔細看看,這是多少……嗯,一萬兩黃金。”
事實上那張通緝令破破爛爛,哪裡看得出來賞多少金銀,不過焱飛煌覺得自己怎麼著也得值個黃金萬兩吧,因此才故意信口開河。
絡腮鬍子轉身呸道:“就憑你,焱飛煌身為黑榜高手,豈是你一個小書生能夠冒充的。也不知道從哪個說書的那兒聽到了一點風聲,就在這兒胡說八道,今天張爺我心情好,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哼哼!”
他嘴裡說的好聽,腳下卻像中了箭的兔子一般跑的飛快,看模樣真恨不得背插雙翅一般。
焱飛煌有些鬱悶的搖搖頭,自己明明便是焱飛煌,可為什麼就沒有人相信呢?
更為離奇的是在絡腮鬍子帶頭結賬之後酒店之中的其他江湖人也紛紛扔下銀子隨著絡腮鬍子朝門外湧去,避焱飛煌如避洪水猛獸一樣。
成麗走到焱飛煌身邊,問道:“你這是幹什麼,你是不是嫌我煩了,想躲開我?”說著,成麗的眼圈不由自主的紅了,這些天所受的委屈,通通化作淚水傾瀉出來。
焱飛煌想不到成麗會這麼大反應,看來自己的計劃暫時只能泡湯,安慰道:“你放心,我是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更何況這些天來都是你照顧我,我還真捨不得離開你,離開你誰照顧我啊。”
成麗聽了焱飛煌的解釋,破涕為笑了笑道:“討厭,你話不說清楚,盡嚇唬人家。”
焱飛煌剛剛把成麗哄得高興起來,就聽見有人道:“寶二爺,您怎麼到這兒來了?”
焱飛煌聽話音有些耳熟,抬頭一看,果真是一個熟人,當初在京城急流勇退的何旗揚何捕頭就站在他的面前,躬身問安。
焱飛煌淡淡的道:“你怎麼在這兒?”何旗揚不敢怠慢,連忙道:“我從京城出來之後就在這武昌府做了以前的老本行,二爺您來武昌府怎麼也不跟小的我說一聲啊。”
焱飛煌環顧一週,發現剛剛離出去的絡腮鬍子和那“林兄”等一眾江湖人士都回到了酒樓之中,有些驚異的問道:“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何旗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聽那“林兄”道:“這位何捕頭仗著自己是朝廷鷹犬的身份,對我們這些江湖人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我們不過是想離開這兒而已,卻不知道觸犯了哪條大明律令!”
那“林兄”等著其他人附和,卻發現其他人都低下了頭,沒有一個人和他保持口徑一致。江湖畢竟只是整個天下的一部分,江湖中人蔑視王法是不錯,但前提是你得有著足夠的資本,如果誰能達到龐斑那種層次,不但不怕天下之主的皇帝,恐怕皇帝還得怕他三分。
但是,能達到那種層次的人畢竟很少,更多的江湖人都是為了謀口飯吃,他們或許比普通人強大一點,但要他們和整個朝廷相抗衡顯然是不現實的,傲視王侯的人不是沒有,但大多數人是沒有那個資本的。
何旗揚對那“林兄”可沒有對焱飛煌的卑躬屈膝,冷著一張臉道:“大明律令?你一個混江湖的懂什麼大明律令,剛才你冒犯我便是冒犯朝廷的尊嚴,我如今就可以把你打入大牢之中!”
何旗揚邊說話邊看焱飛煌的臉色,見焱飛煌臉上始終含著笑意,對焱飛煌道了一聲“抱歉”這才去抓那“林兄”。
看到何旗揚真的怒了,那“林兄”似乎有些懼怕,色厲內荏的道:“何旗揚,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自己是少林俗家弟子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可是長白派的人,我們長白派可不會怕你們少林寺!”
何旗揚不動聲色道:“原來閣下還是長白派的高足,在下失敬,何某對於長白派的武功一向是敬佩的,不如我如今就和閣下切磋幾招,不知閣下可否給在下這個面子。”
那“林兄”目光閃爍,道:“切磋就切磋,我們長白還會怕你們少林,不過待會兒點到為止,我們八派同氣連枝,可不能因為我們兩個而傷了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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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旗揚拉開架勢道:“請!”說完一拳擊出,正是少林寺入門的功夫百步長拳。
那“林兄”見何旗揚一拳擊來,慌忙道:“稍微等一下,我還沒有準備好呢。”
何旗揚見於焱飛煌就在身旁,倒是停了下來,只不過面色更加陰沉。
那“林兄”一個勁的給絡腮鬍子使眼色,希望絡腮鬍子能夠化解這場恩怨,可絡腮鬍子本來只不過是武昌府不入流的角色,對於他來說何旗揚已經算得上是大人物了,平日裡和何旗揚並沒有什麼交情,這時候見何旗揚面色不善,自然不敢上前求情,對於“林兄”的求助只當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