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冰雲一張清麗絕塵的臉上竟然有幾分狠辣,他仔細回想著焱飛煌和那個女子的聲音,每回想起來對於她都是一種無言的痛苦,痛的死去活來,然而,她還是一遍遍的回想,不放過每一個細節。
以前那個天真可愛樂天派的靳冰雲已經變了,在魔師宮這些年,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在不自覺間沾染了一些魔性,要是沒有外界的刺激,這些魔性可能會轉瞬即逝,可萬事沒有如果。
靳冰雲忽然大叫一聲,彷彿把滿腔痛苦都化作這一聲大叫排解開去。淒厲的聲音猶如杜鵑啼血,讓整片水域都沾染上了幾分幽怨。
狠狠的甩掉頭上的水珠,靳冰雲運轉體內的先天真氣,蒸乾了全身的衣衫,頓時衣袂當風,飄飄然如仙子臨世。
甚至靳冰雲的臉上都露出了幾分笑意,只是眸子裡面冰冷一片,沒有絲毫波動。
“在下風行烈,敢問姑娘芳名?”
靳冰雲剛剛收拾好心情,邊聽一個清朗的聲音怯怯的問道。
靳冰雲嘴邊的笑意驀然擴大,忽然之間放聲大笑,甚至眼淚都笑的掉落下來,她好不容易才停止了笑聲,盯著風行烈道:“風行烈,你真想知道我的名字?”
風行烈雖然被她一陣笑的莫名其妙,但他可不想放棄這個對他來講絕佳的機會,平視著靳冰雲的眼睛,認真地道:“我真想知道姑娘的名字!”
“你不後悔?”
靳冰雲嘴角現出一個譏誚的笑容。
“我,不後悔!”
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泛著淡淡的光澤,自然的披散在潔白如玉的肩頭,脖頸修長,面容精緻:睫毛彎彎,眼睛圓圓,鼻子高挺,嘴巴小巧。
視線下移,曼妙魅惑,嬌豔無方。
谷凝清對著西洋鏡中自己完美的軀體,臉上不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谷凝清已經三十六歲了,然而無論身材還是容貌都是那麼完美,完全看不出這已經是個中年婦女,她已經是一個女兒的媽媽,女兒也已經十八歲,但,她如今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只是多了一些成熟,少了一些青澀,讓她的韻味更加醇香,絕非那些未經人事的少女可比。
這是谷凝清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在鏡子前完全放開,也是第一次見識到自己完美的容貌身材,也不禁有些痴了。
“凝清,你真的好美,就像是一個女神。”
在這香閨之內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焱飛煌。
谷凝清這才回頭,嫵媚的對他一笑,道:“焱飛煌,這些日子可憋壞了吧。”
焱飛煌嘿嘿一笑:“那可不是,放著一個大美女只能看不能吃,誰受得了,那也是我焱飛煌秉性純良天真純潔,否則哪裡能等到如今。”
聽他胡說八道一番,谷凝清不由笑了笑道:“我看你這幾天跟倩蓮那幾個丫頭打得火熱,莫不是揹著我偷腥去了吧。”
說完自己也不由莞爾,終於忍不住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
焱飛煌也不否認這個事實,靠近谷凝清。
後者面色緋紅,回眸一笑百媚生,在焱飛煌耳邊輕輕道:“壞蛋!”
兩人一陣水乳交融,直到一陣腳步傳來。
谷凝清知道這個腳步聲是誰發出來的,嘴角忽然彎出一個美妙的弧度。
谷倩蓮這幾天和焱飛煌一起玩的非常愉快,自然,還有白素香。三人本來年歲相差不大,焱飛煌又是個口花花的主兒,谷倩蓮和白素香一對小丫頭哪裡經過這樣的陣仗,再加上焱飛煌本來就生的俊美絕倫,兩個小丫頭的芳心早已經淪陷掉了。
聽到夫人修養好了的訊息,兩個小丫頭既是高興,又有些失落,她倆不願意去想這份失落感從何而來。她們倆都是孤兒,夫人從小養育了她們,教她們讀書習武,可以說沒有夫人就沒有她們兩人的的今天。
在兩人心中,谷凝清不止是雙修府的府主,還是兩人的母親。
白素香性格比較溫婉,雖然心中有些失落,卻也不會在面子上表現出來,大多隻是一個人躲在哪個角落裡舔著傷口。谷倩蓮卻不同,她在雙修府雖然只是一個丫頭,卻是雙修府名副其實的小精靈,古靈精怪,除了雙修夫人,誰也不懼。
事實上谷倩蓮和白素香雖然都只是雙修府的丫頭,身份地位卻是截然不同的,谷倩蓮因為資質極好,武學修為甚至還在雙修公主谷姿仙之上,自然谷倩蓮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這一點便是了。
白素香資質平平,除了身材高挑,一雙腿玩年很吸引人注意之外,確實也沒有多少過人的地方,在雙修府的地位自然也遠不及谷倩蓮,不過白素香也頗有自知之名,對谷倩蓮並不嫉妒,因而兩人才能成為最好的朋友。
其實一開始兩人都是不相信焱飛煌會和夫人有什麼私情的,畢竟谷凝清雖然看上去年輕貌美,實際上卻已年近四旬,即便焱飛煌在和她倆聊天的時候說起對谷凝清的愛慕,她們也只是以為焱飛煌的單相思,只是一個少年不切實際的戀母情懷,迷戀畢竟不等同於愛情,迷戀是單方面的,而愛情,則需要雙方共同經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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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絕對不會愛上焱飛煌這樣一個小屁孩的!
當雙修府有人說起夫人的流言時谷倩蓮甚至大打出手,打的雖然是維護夫人清譽的堂皇旗號。其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當時她為什麼而出手。
夫人修養好之後答案當即揭曉,這一下子讓兩人的希望全部破滅,夫人……夫人她竟真的愛上了焱飛煌!最讓谷倩蓮心中難受的是夫人居然毫不避嫌的讓焱飛煌進了她的閨房,這些年以來,夫人的閨房從來沒有一個人進去過,除了谷姿仙。就連谷倩蓮這個心腹丫頭也不允許入內的閨房竟然讓焱飛煌進去了,這無疑打了谷倩蓮一個老大的耳刮子,她甚至於都不敢看那些流言者的眼睛,雖然這件事情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就連白素香她也沒有告訴。
心痛麼?有一點兒。
憤恨麼?也有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