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英雄好漢,風行烈的眼前似乎出現了厲若海的身影,厲若海冷冷的看著他,神情漠然,好像看著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一般。
風行烈悚然一驚,燎原槍法最講究的便是心思耿直光明磊落,只有問心無愧的人才能刺出那等無怨無悔的槍法,若是風行烈真在這個時候擊殺了焱飛煌,他心中必然會留下一個魔障,自此之後燎原槍法再無寸進,就算他在戰神殿窺得武道極境也是枉然。
好在風行烈總算擺脫了心魔的誘惑,暗呼一聲好險。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谷凝清緩緩張開眼睛,輕聲對自己說道。
“風行烈見過谷夫人。”
風行烈對谷凝清執弟子之禮,他已經度過了心魔,不管厲若海怎麼對待他,他總是待厲若海如一,不問結果,只求心安。
谷凝清看到風行烈,頓時恢復了平時的端莊,笑了笑道:“看來行烈這次在戰神殿之中也大有所獲,只可惜你師父一生執著於武道,卻錯過了這天到的機緣。”
谷凝清是真心為厲若海可惜,就好像對待最好的朋友一般。
風行烈聽了此話卻是一愣,聽起來谷夫人似乎已經放開了對師父的感情,這對雙方來說雖然都是好事,但風行烈總感覺有些不真實。
“我們在這裡幾天了?”
谷凝清問道。
風行烈這才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飢餓感,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了,不過想來不少於七天。”
谷凝清點頭道:“和我所料差不多,應當在八天左右。”
“谷夫人,我們如今出去麼?”
風行烈可不想在這兒活活餓死,不過想來可以透過來時的甬道離開,他倒不至於金光失措。
谷凝清眼角不經意的掃過還沒有醒過來的焱飛煌,道:“行烈你先走,我再瞧瞧這兒還有什麼東西。”
風行烈心中好笑,戰神殿只有這麼大,其中的佈置一覽無餘,哪裡還會有什麼東西,更何況再怎麼寶貴的東西又哪裡趕得上戰神圖錄。不過看到谷凝清居然如此牽掛焱飛煌,風行烈還是感覺微微有些不舒服,他也不再說什麼,道:“谷夫人保重,風行烈先走一步。”
說完便沿著甬道一直向前,整個人消失在了甬道盡頭。
谷凝清也沒有等太久,焱飛煌便睜開了眼睛,看到谷凝清守護在身旁,焱飛煌心中一陣莫名的感動,他大踏步上前將谷凝清攬在懷中,在她耳邊輕聲道:“凝清,你真美!”
谷凝清也反手攬住了他,經過戰神圖錄的洗禮,她終於接受了這個比自己小得多的“男人”不再掩飾自己對焱飛煌的感情。
厲若海只代表著她的一段過去,而如今,焱飛煌便是她的未來!兩顆真心終於凝聚在了一起,不以年齡、身份這些外在的東西為意。
兩人就這麼相攬,彷彿一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都感受著這難得的溫馨,誰也不想率先打破這難得的寂靜。
“咕咕,咕咕。”
焱飛煌的肚子不爭氣的叫喚了起來,谷凝清紅著臉道:“餓壞了吧,我們先出去。”
焱飛煌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牽著她的手走向甬道。沿著石階一步步向上,兩人終於走到了盡頭,前方似乎已經沒有了路,不過焱飛煌還是帶著谷凝清義無反顧的踏了出去。
一步踏出,恍若千年。
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