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風行烈出了甬道之後的第一感覺,冰冷的水流瞬間浸溼了他的衣衫,風行烈赫然發現,他居然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還是在那條河之中,還是在那個地點,甚至於他都有些懷疑戰神殿的出現是不是他的一場夢,一場真實無比的夢境。
好在戰神殿之中參悟到的武道還在,這讓風行烈頓時有了底氣,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向水面升去。
站在蘆葦上,風行烈英姿颯爽,要不是衣衫上、頭髮上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著水珠,相信風行烈會更加俊偉非凡。
長長撥出一口氣,風行烈遊目四顧,發現整個水面上目光所及之處沒有一個人影,那條金蛟、厲若海,甚至鷹緣都不知去向。他有些茫然,邪異門近在眼前,然而如今已經不是他的家,他並不認為憑藉自己戰神殿之中的感悟就能打動厲若海。像厲若海那麼驕傲的人,一直都是堅信憑藉自己的能力也可以踏上武道極致的,戰神殿是他風行烈的機緣,厲若海絕不屑於從他身上連帶到這份機緣。
既然無解,風行烈索性不想,天大地大,江湖之中他風行烈自然能夠闖出一番事業,踏著一葉蘆葦,風行烈豪情萬丈的踏出這方水域。
此時正是中午,烈陽高照。
風行烈控制著腳下的蘆葦,不經意間用上了戰神殿中所悟到的東西,蘆葦如箭,劃過的水面上蕩起陣陣漣漪。
風行烈很快就沉浸在了隊腳下這葉小小的蘆葦的控制之中,渾然忘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舉目遠眺,便看到了靳冰雲。
這個時候風行烈自然不知道對面的那個女子便是靳冰雲,他此生最大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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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靳冰雲一身素白,白衣勝雪,弱不勝衣,她的面板是那麼潔白,要不是正中午,風行烈都有些懷疑他看到了傳說之中的鬼魂。
不過,鬼魂會有這麼漂亮麼?
靳冰雲的半邊臉遮在油紙傘下,那油紙傘也是雪白的,襯著淡淡的碎花,驀然多出來幾分生氣。
油紙傘傘柄握在靳冰雲的手中,她的手很白,很纖弱的感覺,猶如水晶。更讓風行烈目瞪口呆的是靳冰雲行走在水面上,就如同在山間小路上散步一般,沒有丁點兒勉強做作,好像不知道能在水面上行走是多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和對面那踏波而行的人兒相比,風行烈覺得自己一葦渡江的本事實在不值一提,可憐自己以為得窺大道,從此便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對面那女子也不過和自己差不多年紀,這份功力自己可是望塵莫及。
轉眼間,兩人的距離驀然縮近,風行烈能夠看到靳冰雲晶瑩圓潤的下巴,還有那張帶著淡淡的血色,有些蒼白的嘴唇,那是一個多麼叫人憐惜的女子啊。
雖然沒有看到靳冰雲的全貌,風行烈還是覺得一陣心痛,這樣的女子,理當是在深閨裡吟著《聲聲慢》的,獨自一人初涉江湖,怎麼能讓人放心的下?
靳冰雲看了風行烈一眼,想要打聽一下焱飛煌的訊息,但看到風行烈熾熱的眼神後便作罷了,這樣的男子,靳冰雲並不想和他有什麼交集。
擦肩而過。
風行烈眼睜睜的看著靳冰雲和自己擦肩而過,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什麼東西,轉身提氣道:“在下風行烈,敢問姑娘芳名。”
膽量倒是不小。這是靳冰雲對於風行烈的評價,不過也僅此而已,就連龐斑那樣的魔力也沒能讓靳冰雲改變心意,更何況風行烈一個毛頭小夥。
靳冰雲踏著水波漸行漸遠,風行烈幾次鼓足勇氣想追上去,想到靳冰雲的冷淡,終於悻悻罷了。
靳冰雲走完了整片水域,除了風行烈之外再沒有看到其他人,她兀自有些不死心,盯著水面看了半晌,水中倒影著靳冰雲寂寥的身影,她精緻絕倫的俏臉上滿是思念,焱飛煌,我們已經分開多久了?
你,還記得麼?
焱飛煌和谷凝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出現在了水中,焱飛煌踏波而上,穩穩當當的站在水面之上。谷凝清被焱飛煌牽著,藉著焱飛煌的力道,也勉強在水面上站穩身形。運用先天真氣蒸乾衣服,焱飛煌頓時覺得身上一陣乾爽,谷凝清卻沒有焱飛煌的功力,不過焱飛煌緊緊攬抱住了她,先天真氣慢慢滲透進浸溼的衣衫,不一會兒也把谷凝清的衣服蒸乾。
焱飛煌雖然能夠踏波而行,畢竟達不到鷹緣那種步步生蓮的地步,也不敢開口說話,生怕一口先天真氣一洩,他和谷凝清再次掉進河裡。
站到了一叢蘆葦上時焱飛煌才開口道:“凝清,我送你回去吧。”
谷凝清柔順的點點頭道:“好,以後雙修府便是你的家,你也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