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與向清秋伉儷情深,自然不會接受他的愛意,但私心裡無論如何還是有些竊喜的,能得到比自己更優秀的人的承認,這是每個人都期待的事情。
焱飛煌《慈航劍典》已經修煉至心有靈犀之境,最擅長感應人的心理,雖然不能像傳說中的讀心術一樣知道別人心中的每一個想法,但對對方此刻心情是高興時憂愁是沮喪是雀躍還是有感應的,他蹲子,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掌,溫和的笑了笑道:“我扶你。”
既然決定征服這個女子,焱飛煌就會全力以赴,他故意不稱雲夫人而是雲裳,這主要是為了拉近兩人的距離,並且不提她有夫之婦的事實,這樣也讓兩人避免了許多尷尬,很多事情雖然大家都知道,不過說出來和不說出來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雲裳不由自主的瞪了他一眼,隱隱卻有些撒嬌的味道,也不知道是誰把人家丟在地上的,如今又跑來裝好人!
焱飛煌知道她不會理自己,雙手把她抱了起來,他很規矩,雙手沒有觸及她任何敏感部位,他知道對付雲裳和對付花解語完全不同,花解語對自己一路死纏爛打,她的本性是開放的,這樣的女子焱飛煌就不需要任何技巧。
而云裳是不同的,她自小所處的環境,所受的教育都不允許她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對付這樣的女子只能徐徐圖之,半點不能著急,溫水煮青蛙,等青蛙覺察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逃脫,絕妙。
雲裳隱隱生出一絲感激,心裡也終於放心下來,這個少年雖然對自己充滿著感情,但他也像一般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把夢中當成女神,雲裳知道,焱飛煌是絕對不會對自己用強的,只要不會對自己用強,雲裳便堅信終有一天自己會勸服這個少年放自己回去,其實她也是有些喜歡這個少年的,不希望他就此毀掉。
自然,她的喜歡只是很普遍的喜歡,就像喜歡一株花,喜歡一株草。
“你叫什麼名字?”雲裳問正運用輕功趕路的焱飛煌,焱飛煌也沒想過雲裳能從自己手裡飛走,盯著她的眼睛,強硬的不許她轉開目光,一字一頓的道:“記住,我叫焱飛煌!”雲裳被迫看著他那張充滿誠摯的俊俏面容,臉上一紅,轉開頭去。
焱飛煌,這個認識不到半天,是敵非友的少年,或許真的會與自己糾纏下去!
雲裳禁止自己去想,她想到了自己被擄之後向清秋的茫然無奈,心情頓時低落下來。
焱飛煌首先在一個鎮子上買了些衣服,他是很樂意替雲裳換衣服的,最好能換則更佳,不過雲裳的接受能力明顯沒那麼強,焱飛煌只能暫時封住她的內力,讓她在客棧的房間獨自換衣服。
偷窺之類太過於沒品的事情焱飛煌暫時還是幹不出來的,何況他對雲裳志在必得,自然不會在一些小節上出錯。
換了一套衣服,梳了一個新的髮髻,焱飛煌這才放心下來,現如今的雲裳跟以前的模樣相差了許多,要是猛然看到,還真難分辨的出來。雲裳知道焱飛煌讓自己換衣服的目的,俘虜書香世家的家主夫人,這幾乎已經是跟天下白道為敵了,這個焱飛煌武功固然不錯,但還遠遠達不到像龐斑一樣縱橫天下無所顧忌的程度,他自然不敢讓人發現自己的形跡。雲裳不反抗,只是按他的要求去做,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並且她也想看看這個少年有什麼本事。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堅信無論自己穿什麼樣的衣服,面貌怎樣改變,向清秋都會認出自己的。
焱飛煌知道自己的相貌太過於驚世駭俗,對一切易容的東西特感興趣,好在慈航靜齋也不止《慈航劍典》,其他亂七八糟的武功、陣法等東西還是很多的。慈航靜齋對於弟子學什麼並不限制,在一開始的幾年她們會教這些弟子們讀書識字,諸子百家無所不包,並不像外面只教授人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儒家大道,事實上慈航靜齋更傾向於佛道兩家,地尼雖是尼姑,後代的弟子卻不全是,發展至今,在慈航靜齋道家甚至隱隱蓋過了佛家。
等弟子們學習到一定程度時齋主或者長老便不再過問,所有的東西都靠自學,沒有人管你,你可以專心學一門,像秦夢瑤就專心劍道,對其他的東西並無涉獵,專心,恆心,往往是一個人成功的基本要素。焱飛煌練功練的很刻苦,對這些奇門異術也很用心,易容方面慈航靜齋並沒有多少經驗,慈航靜齋一向堂堂正正,哪裡需要易容,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便是無論多高明的易容術實際上都只是一種化妝術,或許可以騙人一時,但絕無可能騙人一世!
像薛明玉的面具倒好像是原刻著中的bug,因此焱飛煌才會處心積慮的奪得這張能騙人一世的面具。不過薛明玉也不止面具這一件寶貝,各類神藥洋洋灑灑,應有盡有,焱飛煌自然不會客氣,這些都是照單全收的,最讓焱飛煌感到意外驚喜的是薛明玉竟有一本介紹易容的書,雖然簡單,還是讓焱飛煌受益匪淺,易容其實便是一種化妝,這句話便是來自那本書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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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是化妝麼?易容是化妝!
記得當焱飛煌剛翻到這裡的時候內心的震撼,被渲染的神乎其神的易容術在這一句話裡無處遁形,顯現出它的真實面目,也讓焱飛煌眼前一亮,豁然開朗,很多東西並沒有高深的理論,淺顯直白的往往便是真理。
“雲裳,來,坐好。”
焱飛煌把雲裳摁在一張椅子上,語氣輕柔彷彿哄一個不開心的小女孩高興起來的樣子,雲裳覺得好笑,偏偏又不能笑出聲來,這個少年總能變著法子逗自己開心,雖然知道自己是該憤恨他的,可內心卻怎麼也恨不起來,反而有股淡淡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