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孤城這等角色眼中,真正懂劍的人是絕不會去模仿別人之劍法的,而是有著自己獨特的劍道見解,因此焱飛煌武功再高,在他眼中這個人也不懂劍。
霍天青道:“你讓我去注意西門吹雪的動向,可是我只知道西門吹雪去了西方,那裡是魔教的根據地,我們的人並不敢深入,至於西門吹雪去那裡做什麼我們也不得而知。”
焱飛煌道:“想不到西門吹雪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看來他是想拿魔教的人試劍,傳聞中魔教教主玉羅剎武功深不可測,謠傳還在木道人和大悲禪師之上,若是西門吹雪能夠活著回來,他的劍道就不會再有任何破綻,到那時,恐怕就離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決戰的日子不遠了。”
霍天青自然明白天下人都知道西門吹雪素來朋友很少,然陸小鳳一直是他的朋友,不過葉孤城殺了陸小鳳,這兩人遲早會有一戰,而如今武林中人無不翹首而盼這兩位三百年來最負盛名的絕世劍客的決鬥。
這個世界自然也有魔教,總舵在崑崙山光明頂,如今的教主玉羅剎號稱魔教歷代教主最厲害的一位,武功深不可測,當時無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如果真有人見過,那一定是死人。
霍天青道:“西門吹雪當真能活著出來麼?魔教高手如雲,正道七大派皆奈何不了,西門吹雪獨自一人敢闖魔巢,我看今次西門吹雪吹的不再是別人的血,只怕是自己的。”
他和西門吹雪年紀相差不大,可是西門吹雪一個人的聲望卻可以和白雲城主葉孤城、武當山的木道人抗衡,其實他心裡是不太服氣的。
他這點不服氣焱飛煌自然看在眼裡,焱飛煌道:“西門吹雪一定能回來,而且我相信他回來後,不久就會向葉孤城發下戰書,而葉孤城一定也在等著他。”
說到這兒,焱飛煌也不禁悠然神往,正如他和宮九是最為相似的兩片葉子,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又如何例外。
兩人一樣的孤高絕世,一樣的寂寞無敵,一樣的白衣如雪。
霍天青道:“先不管這二人的恩怨如何,我們現下最為要緊的,便是找到一大筆錢,若非如此不出三個月,我們就得舍掉大筆產業,來維持青衣樓的運轉,而且一旦舍掉某些產業,即便是我們,要拿回來也大費手腳。”
焱飛煌道:“如果可以,我們或許能向花家借一筆錢。”
霍天青道:“我明白你和花滿樓有交情,但是我們才在江湖上建立起聲名和地位,每一份聲望都來之不易,若是我們向花家借錢,便會被江湖英雄恥笑,如此又如何能招攬豪傑,這一點你不會不知道。”
焱飛煌微微咳嗽了一下,他被獨孤一鶴臨死奮力一擊,其人的刀意盤旋在他體內糾結,須得慢慢養復,非是一時半會就能復原。
獨孤一鶴那一劍隱約觸控到了精神層面,故而讓他的傷勢復原的有些慢。
但即便如此他也能發揮出九成功力,就這九分功力,天下間也難有對手,更何況還有源源不絕的第二內力。
焱飛煌道:“我自然明白,既然我說的主意不行那就只有等天上看能不能掉下錢來。”
這一世億萬財富無法使用,這也是無奈之舉。
霍天青同樣無奈:“你這還真是不是辦法的辦法,可是天上真的能掉下一筆錢。”
焱飛煌道:“你沒讀過史書麼,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自古成就大業者那個不是奇遇加身,你若是要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一定得有大氣運加持。”
霍天青道:“想不到你居然也會說出這樣神神道道的話來,這分明是道觀裡的道士裝神弄鬼的一套說辭,當年周顛就用這一套來矇騙本朝太祖,你以為我不明白?”
焱飛煌露出一絲笑容,悠悠道:“其實我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霍天青道:“什麼事。”
焱飛煌正色道:“我不介意當個道士。”
霍天青被焱飛煌逗得苦笑不得,想不到他這時候還有心情說笑。
焱飛煌接著道:“只要堅持下去,事情總會有轉機,我相信不久以後就有人介入,幫我們取得一大筆財富讓我們去取得。”
霍天青道:“你能肯定。”
焱飛煌道:“我當然……不能肯定。”
霍天青惱道:“要不你把我易容成其他人,然後我去做一回樑上君子,做幾場大案子,本錢就有了。”
焱飛煌道:“我猜猜,你要說你武功還不夠高,怕路出馬腳,這重擔還得落在我頭上。”
霍天青尷尬道:“怎麼會如此,你我之間還分彼此麼,而且你明白的,六扇門總捕頭金九齡這人可不簡單,我去假扮大盜未必能瞞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