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鞋子裡面除了老七之外,其他的無疑都是人精,自然如釋重負。
紅衣少女可憐巴巴道:“大姐,可我還是想聽。”
公孫蘭道:“不行。”
公孫蘭決定了的事,紅鞋子裡面無人能夠改變她的決定,何況她也是為她們好,縱使紅衣少女的身份非同小可,這事情她知道了也沒什麼好處。
兩人輕輕縱身就飄到了那株濃盛茂密的連理樹下,紅衣少女看著兩人,她還想運功偷聽,可惜只能看見公孫蘭的嘴唇在動,卻什麼聲音也聽不見。
她哪裡還不明白,公孫蘭居然隔那麼遠還是用出了江湖中大大有名的傳音入密的功夫。
霍天青看著紅衣少女暗自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她為何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而且毫無心機,居然能在紅鞋子排行第七。
霍天青知道紅鞋子的人各個是不凡的來歷,看來這紅衣少女家世很不簡單。
公孫蘭道:“那個年輕人我們稱呼他叫做九公子,你可知道他為什麼叫做九公子麼。”
焱飛煌道:“我明白他絕不會是因為排行第九才被稱為九公子的。”
公孫蘭讚歎道:“若是常人十有八九都會以為九公子家中排行第九,因此才叫九公子。其實恰恰相反,九公子家中這一輩就他一個男子,他叫九公子是因為他是由九種東西做出來的。”
焱飛煌微笑:“讓我猜一猜……毒蛇的液、狐狸的心、北海中的冰雪、天山上的岩石、獅子的勇猛、豺狼的狠辣、駱駝的忍耐、人的聰明,再加上一條來自十八層地獄下的鬼魂。”
公孫蘭道:“你真的很厲害,看來你之前或許聽說過他了。”
焱飛煌道:“的確隱隱有些印象,不過你繼續說。”
公孫蘭道:“他這個人就如同神龍一樣,見首不見尾。他不喝酒。不賭錢,你們男人喜歡的東西他通通都不喜歡,我們都以為他喜歡男人,可是卻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傳聞。而且無論多難練的武功,他全都一學就會,無論警衛多森嚴的地方,他都可以來去自如,你心裡想的事,還沒有說出來他就已知道,假如你要他去殺一個人,不管那個人躲在什麼地方,不管有多少人在保護,他都絕不會失手!不過有時候他無聊起來,就一個人坐在海邊發呆,向時兩三天都不說一句話,有次他在海邊坐了三天,非但沒有吃過一點東西,連一滴水都沒有喝。”
焱飛煌道:“看來,你們這位九公子連體術,都已練到了極致。”
公孫蘭道:“這只是九公子神奇的冰山一角,我來自一個海島,島上除了九公子外,還有一個人便是九公子的師傅,我們都叫他老頭子。有次島上的老頭子也不知為什麼生了氣,把他釘在棺材裡,埋在地下埋了四五天,後來別人忍不住偷偷的把棺材挖出來,開啟棺材蓋一看,他居然站起來,拍拍衣裳轉身就走了,連一點事都沒有!”
焱飛煌嘆了口氣:“這是瑜伽術和氣功練到了至極才能做的事情。”
這幾件事情說來很輕鬆,可是要做出來,卻幾乎沒有能夠做到,然而這位九公子輕輕易易就做到了。
焱飛煌完全不懼宮九這種可怕,而是深深同情,太過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讓人難以提起興趣,更會增添對這世界的厭憎。
沒有比他更瞭解這種感覺的,因為他跟宮九本就是一樣的天才。
公孫蘭道:“九公子的武功雖然到了人世的頂點,然而最可怕的還是他的脾氣,他的所有事情都是臨時決定,想到了就去做而且還沒做不成的。因此你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事情,甚至你都不知道他下一步會不會突然殺了你。”
說到這,她突然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焱飛煌知道宮九有一個弱點,便是喜歡自虐,可是他更明白宮九練了一門奇功,可以瞬間恢復自己的傷勢,因此這個弱點並不是弱點。
這時候太陽初升,陽光透過連理樹的枝葉,星星點點灑在兩人身上,焱飛煌披著晨曦,淡淡道:“看來你們都很怕他,然而豈不知你們越是害怕他,越不能瞭解他,這位九公子其實還不是神,更不是高出眾生一等,其實他還是一個可憐人。”
公孫蘭道:“但願你見到他的時候,還能像如今這樣悠閒自得,況且他已經記住你了。”
焱飛煌道:“也許有一天我會去找他,也許在那之前他會來找我,人世間的事,怎麼能說的定,可是一念既起便有了交集,便有了因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一定同你問過我,而且只問過一句,然後就沒有說過其他什麼,可對。”
公孫蘭這才驚訝道:“你竟然連這都能猜到,難道你竟然能瞭解他,這不可能。”
說到這焱飛煌伸手一指,兩片相對的連理樹葉悠然落下,他伸出手掌接住這兩片子,焱飛煌拿著這兩片葉子對著公孫蘭道:“你瞧這兩片葉子,生長在一塊,若你不仔細去瞧它,絕對發現不了兩片葉子額不同,縱然這兩片葉子有細微不同,可是它們的根源卻是歸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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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蘭奇道:“這又如何。”
焱飛煌道:“如果我說這兩片葉子,一片是我,一片便是宮九,你可信?”
公孫蘭道:“我不信,你們根本不同。”
焱飛煌道:“不同在何處?”
此言一出,公孫蘭一時間居然答不上來,焱飛煌的性格她也捉摸不透,同樣殺人的時候都不在乎用不用劍,同樣幾乎無所不知,同樣武功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若是焱飛煌變成宮九她覺得也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