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蘭道:“不要再說這些廢話了,老七敲鑼。”
銅鑼被紅衣少女手上的鼓槌一敲,發出悠揚動聽的聲音,銅鑼響後,公孫大娘已然躍出十丈遠,等焱飛煌再起步時只能遠遠看見公孫大娘的背影,那真是猶如一個小黑點。
突然滿院子塵土飛揚,焱飛煌剛才起步處留下一個大坑,身子猶如炮彈一樣飛快的射向前去,這一樣子起碼有二十丈之遠。
剩下園中的八位八位男女個個滿頭塵土,紅衣少女道:“這傢伙真不是東西,他一定是故意的。”
霍天青嘿嘿冷笑:“他本來不是東西,他是人。”
紅衣少女轉了轉眼珠道:“他如今是人,或許等會就成了屍體,其實這傢伙比你有趣多了,可惜馬上就要死了。”
霍天青道:“不可能,世上無人能殺死他,你們大姐更不可能殺死他。”
紅衣少女道:“自然不是我們大姐動手,可是動手的人卻不止一個人。”
霍天青驚道:“難道是霍休、獨孤一鶴、閻鐵珊他們三個人。”
上官飛燕幽幽道:“或許還不止他們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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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青鐵青著臉不發一句話,他想要拔足狂奔追上去。
然而上官飛燕他們七個人圍住了他,霍天青知道他們個個武功不弱,單打獨鬥她們沒一個是她他的對手,但是她們聯起手來,自己沒有半分勝算。
霍天青停了下來,忽然笑了笑:“難道你們以為這樣的陷阱,我們不知道麼。”
紅衣少女道:“不可能,這件事我們都是今天才知道的,事前沒有任何謀劃。”也只有這樣才能瞞別人。
霍天青道:“那你們可知道,為什麼焱兄會在第三場比輕功。”
第三場比試輕功本便是她們既定的計劃,焱飛煌主動提出她們自然順水推舟了,如果焱飛煌提出的不是比輕功,她們也有別的辦法促成。
確實,公孫蘭只要先起步,世上便很少有人能追上她了。
何況就算焱飛煌追上來,她也不怕,因為她只負責把焱飛煌帶到這裡,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管。
這個地方是一座小橋,小橋流水,無人家,公孫蘭卻已經不知所終,可橋頭卻不止一人。
橋頭上並不是空無一人,而是站著一個高大嚴肅的道人。
道人的腰桿挺直,鋼針般的鬚髮也海是漆黑的,只不過臉上的皺紋已很多很深。你只有在看見他的臉時,才會覺得他已是老人。
如今他嚴肅沉毅的臉上,帶著一種不可名狀的惆然。
同樣的在月光下的影子沒有絲毫變化,他的人已經和這道橋融為一體。
焱飛煌走上了橋,如夢似幻,在他們相距五丈的時候停了下來,這是一個對他們兩人都很安全的距離。
道人高昂著頭,手已然握住劍柄。
他的劍,劍身也特別長,特別寬。像是一把大刀,可又的確是劍。
黃銅的劍鍔,擦得很亮,劍鞘卻已很陳舊,上面嵌著個小小的八卦,正是峨嵋掌門人佩劍的標誌。
焱飛煌嘆了口氣:“獨孤道長。”
獨孤一鶴道:“你竟認得我。”
焱飛煌道:“我不認得你,只是天下間能有如此強大刀意的人,除了獨孤一鶴還能有第二個人。”
獨孤一鶴明明用的是劍,可是焱飛煌卻篤定他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刀意。
劍乃君子,是王者,而刀乃勇士,是霸者。
這句話彷彿開篇明義,天地間忽然充沛起無可匹敵的刀氣,兩岸的柳樹似乎也在這刀氣下瑟瑟發抖。
這刀氣看不見更摸不著,卻又的的確確存在這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