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明的陷阱往往九分真一分假,霍天青自以為把握住了真,卻漏了一分假,這一場戰略比鬥裡面他確實落於下風。
鳳雙飛的變化已然終結,霍天青的變化也已經窮盡,對於刺向他胸口的這道美麗的劍光,他竟然找不出絲毫的辦法應對。
公孫蘭的人有情,劍卻無情,劍光在她手上的紅色緞帶控制下,沒有任何多餘的變化,只一個快字穩穩刺向霍天青的心窩處。
這一劍她十拿九穩,她自然不會失手,在數月前她從來也不會失手,在這之前她只失手過一次。
她臉上的表情也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依然高貴,依然美麗,殺機不顯。
然而在這道劍光面前忽然多出了一隻手,無人知道這隻手從何而來,也無人知道這隻手如何而來,彷彿開天闢地之初,這隻手就在這裡了,從來沒有消失過,亙古不變。
反而好像是這道劍光自己撞到這隻手上來。
這隻白白淨淨手指修長的手,伸出了食指和中指,輕輕一夾,劍上的青光驟然消失了,露出如秋水一般的劍身。
白玉作劍柄,秋水為神,出自古大師的劍依然是那樣鋒利絕倫,充滿蕭瑟肅殺的劍氣,無堅不摧無物不破,可是如上次一樣,吹毛斷髮的劍刃依舊沒有劃破焱飛煌一點面板。
他手指上的面板任然光滑而細膩,任何人都難以想象,他這看著比江南水鄉少女還要還要白淨的面板為何能如此堅韌。
焱飛煌笑了笑:“這次是我們輸了。”
公孫蘭道:“比劍我贏了,但是生死之戰我輸了。”
焱飛煌嘆了口氣:“這本就不是生死之戰。”
公孫蘭道:“我知道。”
焱飛煌道:“我的醉意已經湧了上來,我們快比第三場吧,我想在只想要找一個柔和舒適的大床睡上他三天三夜。”
公孫蘭道:“但願你這次睡過去後,還能再次醒來。”
焱飛煌道:“在下的太陽,每天都是照常升起的,既然我能睡下去,自然也能同樣醒過來。”
公孫蘭道:“那就拭目以待。”
焱飛煌道:“前面兩場都是你們出題目,第三場我們出題目如何。”
公孫蘭道:“可以。”
焱飛煌道:“那這第三場我們比輕功。”
公孫蘭道:“若是比輕功你們誰來比,可不要說你還讓這嚇破膽的霍小子繼續上來。”
焱飛煌道:“自然是我。”
公孫蘭道:“你喝了那麼多酒,身子難道不顯笨重。”
顯然焱飛煌喝了那麼多酒,不可能再身輕如燕,也不可能再飛得起來。
焱飛煌道:“我如今好得很,只感覺身體輕快的不得了,彷彿要飛起來一樣。”
公孫蘭沒好氣道:“那是因為你喝醉了。”喝醉了的人自然會感覺自己的身子彷彿要憑虛御風一樣,然而實際上呢,他們的身體重的像一塊秤砣,根本飛不動。
焱飛煌道:“若是我真醉了,怎麼能看清你的劍,怎麼能夾住你的劍。”
公孫蘭道:“喝醉了的人連路都看不清,誰知道你是不是運氣好,瞎蒙的。”
焱飛煌悠悠道:“有時候運氣好,本就是一種本事。”
公孫蘭冷笑:“但願你能一直有這本事。”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紅衣少女找來兩塊銅鑼,她清著嗓子高聲道:“銅鑼響起,比試就開始,到時候焱飛煌你和大姐就開始施展輕功。”
焱飛煌道:“那如何定輸贏。”
紅衣少女道:“自然是大姐先起步,你然後再動,你追上了大姐,就算你贏。而且時間只有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你追不上,那你就輸了。”
焱飛煌道:“常言道男追女隔座山,我感覺我很吃虧。”
紅衣少女被他逗笑了,彎著腰道:“女追男隔層紗,這個又太近了,我們還是很有同情心的,不能讓你吃這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