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飛煌輕輕一嘆:“此戰就到此為止罷。”
無形之劍,隨即煙消雲散,不留半分痕跡,彷彿從不存在。
水母陰姬苦笑起來:“雅公子真乃天人,今日多謝賜教。”
她此刻心氣全無,顯然對焱飛煌這風行劍心服口服。
而且對方操縱風力成劍,千變萬化,更是發前人所未想,繞是她也大有收穫。
如果將來能夠成道突破,全得益於焱飛煌今日之賜。
“神水宮主內力之厚,實在令人敬佩不已,若是得悟己道,將來不難和我再爭一日之長短。”焱飛煌微微笑了笑。
焱飛煌此刻立於一塊礁石之上,衣帶隨風亂擺,說不出飄然灑脫,身形若仙。
水母陰姬見他如此風采,本來有些怨憤之心,也都盡皆風流雲散。
世人說水母陰姬討厭男人,其實大錯特錯。
其實只因她修為之高,幾近天人,故而對尋常男子難以放在眼中了。
焱飛煌一路風行劍,闡發劍道,獨樹一幟,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水母陰姬大為得宜,自然不會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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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陰姬亦回之一笑:“今次大有所獲,我也等不及想要參悟這次所得,就不叨擾雅公子了,我身無長物,只有這獨家配製天的一神水或許能入高明之眼,雖不足以報答道兄恩德,也算聊表寸心了。”
言語間,就要以至寶相送。
焱飛煌擺了擺手,一臉淡然:“不必了,我還有事,就此別過。”
言語間,焱飛煌凌波踏水,呼吸間已至岸邊,招呼曇花同行,不一會兒就去得遠了。
水母陰姬緩步水面,到了宮南燕身旁,嘆口氣道:“真是一代光明磊落的曠世奇人,你以後莫要找人家麻煩了,你根本惹不起他。”
天一神水十分難以煉製,縱然以水母陰姬之能,也要耗費許多時間與精力,才能得到一滴,這一滴神水便有數百桶水的重量,端的神妙無方,近乎神仙手段。
如此寶物,焱飛煌居然毫不縈懷,不以神物而喜,實在是具有高人風範,水母陰姬敗在他手上,只覺份所應當。
另一邊,焱飛煌和曇花去了十數里遠,隨即靠在一顆大石上頓住。
曇花好奇道:“你停下來幹嘛。”
焱飛煌少年老臉一紅道:“氣空力竭,走不動了,你扶著我,去找個安靜的場所。”
曇花道:“我看你這不是好好的。”
焱飛煌道:“看看我的手。”
曇花視線鎖定到焱飛煌的手,見居然變得烏黑腫脹,不由大吃一驚道:“難道水母陰姬戰中下毒?”
焱飛煌道:“這是用力過度的表現,待我的身體休息幾日就能恢復。”
曇花扶著焱飛煌,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休息,聽焱飛煌解釋才知道,他剛才和水母陰姬之鬥已經榨乾了身體最後一絲體能。
可以說他已經把這身體的每一寸潛力都壓榨出來,雖然看著雲淡風輕,其實外強中乾,剛才那瓶天一神水若是水母陰姬朝他扔過去,只怕大有可能立刻筋斷骨折。
曇花這才知道之前焱飛煌為什麼不要水母陰姬的天下至寶的天一神水了,原來是怕露餡。
之前曇花看他把水母陰姬打得十分狼狽,一路風行劍銳,縱橫捭闔好不威風,哪裡知道居然是個銀樣蠟槍頭。
只怕剛才水母陰姬要是多撐片刻,焱飛煌自己也沒力氣用出那神妙莫測的風行劍了。
曇花聽完焱飛煌解釋,抿嘴笑了起來:“原來你這諸葛雷是唱了一出空城計啊。”
言語間,她只見到才過這麼一會,焱飛煌身上的血腫就消退了不少,不由得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