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天王留下出財富,這就是原因。
胡鐵花看著李盾,道:“所以你想要他把鏢銀還給你。”
緊接著,胡鐵花‘呸’了一聲,繼續道:“莫說他沒有拿那些財富,就算真的拿了,於情於理,你也找不到他頭上。”
李盾厲聲道:“胡鐵花,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這個人我今天非帶走不可。”
胡鐵花自然明白,若是讓李盾把焱飛煌帶走,他想要討回的自然不會只有自己的那些鏢銀,而是史天王所有的財富,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縱然一道身影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擋住人的貪慾。
胡鐵花道:“你若要帶走他,得先等他酒醒了,不然一切休談。”
胡鐵花心想,焱飛煌這傢伙平時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酒量卻實在不怎麼樣。
他自然知道每個人都有一方面先天不擅長,焱飛煌就算真的酒量不行,也不奇怪。
他更沒想過,把焱飛煌獨自丟在這裡。
李盾拔出了他的刀,刀砍向的不是胡鐵花也不是焱飛煌。
叮叮叮叮叮叮——!
鏗鏘奏響,鋒利的刀砍在他自己的胸膛上,劃開了衣服,卻沒劃開他胸膛上的皮。
這是示威,對胡鐵花赤果果的示威。
李盾厲笑了笑:“給你一刀的機會,你要是能在我身上留下一道傷口,我馬上就走,若不然,就有多遠滾多遠。”
胡鐵花嘖嘖發聲:“還真是傳聞中的銅皮鐵骨,不過你想嚇唬誰。”
胡鐵花剛想用出擒拿手法,奪過李盾手上的刀,給他點厲害瞧瞧。
十三太保橫練自然厲害,只是還擋不住胡鐵花的出手。
下一瞬,他忽然半分內力都提不起來。
按理說酒能助運氣血,胡鐵花如今喝了極品的花雕後,內力當會執行的更快才對,可是事實卻完全相反,他此刻非但一分內力都聚集不起來,力氣也削弱了很多。
這絕不是醉酒。
胡鐵花許多年前曾經跟楚留香喝了三天三夜的酒,喝完之後,就去盜走了鎮遠將軍的御賜夜光杯。
那次,他比今日醉的厲害十幾倍,可是依舊什麼事都沒有。
胡鐵花不得不急速思考,莫非是酒有問題,焱飛煌不是醉了,而且還中了毒。
然而胡鐵花知道焱飛煌的醫術十分了得,又怎麼沒有發現酒裡有問題。
他微微往櫃檯看了一眼,花姑媽果然已經不在了。
他不禁嘆了口氣,史天王的財富果然誘人,別說乾兒子,就連親兒子都可以翻臉。
李盾在等著胡鐵花出手,可是胡鐵花遲遲沒有動靜,十數息後他等不及了。
就在這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那是一陣很有規律的腳步聲,每一步,都跟前一步的聲音完全重合。
大門外進入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看起來很老實,也很規矩。
他走進來對著李盾躬身施禮道:“見過李大俠,胡大俠。”
李盾眯著眼:“鐵劍方正的門人。”
年輕人老老實實道:“晚輩方源,正是家師最小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