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趙嚴的糧鋪子開張了,專門請了雜耍的來耍樂,也算是開業助興。這次婁底鋪開業,完全是寧家糧倉里拉來的糧食,對於寧家的支援,趙嚴感激極了。
趙嚴想道:有了錢莊,有了布莊,有了糧鋪,下一個要什麼?
錢莊是所有產業的核心,剩下的衣食住行都是為了延伸自己的控制力,下一步做什麼?趙嚴惡趣味地想到,聽說這個年頭據說最大的社會組織是一個叫悅來客棧的聯鎖客棧!
露丫頭跟著趙嚴,尋視新開的糧鋪,看著鋪子開張,站在二樓的窗前,往外看,果然很熱鬧!下面的玩雜耍的吸引了不少的行人駐足圍觀。遠遠地傳來行人的吵鬧聲,吆喝聲,叫好聲。望之下去,一道街,兩行房,行人很多,很熱鬧,有門面,客人盈門,沒門面的,就沿街設攤,就地招徠生意。
“這鋪子生意以後肯定不錯!”露丫頭笑道。
“這是肯定的!這年頭可以不吃鹽,卻不能不吃糧食!平縣多了家糧店,以後的競爭估計會更激烈了!”趙嚴道。
“眼下,年關了,糧食要漲價了!趙哥哥你會漲價嗎?”露丫頭道。
“年關要漲價?這卻是為什麼?買得人多了嗎?”趙嚴問道。
“不知道!往年,到了年關,糧食就會漲價!趙哥哥不知道?”露丫頭道。
“我以前是個書生,以書為伴,家裡也有良田,沒買過糧,自然不知道!露兒!你說咱們過年不漲價好不好!”趙嚴道。
“趙哥哥,要做好事嗎?可是這樣會不會損失太大了?”露丫頭道。
“是呀!安得廣廈千萬間,得庇天下寒士俱歡顏!”趙嚴感嘆道。
又突然想起了,黃巢,一時興起,吟道:“天津橋上無人識,獨倚欄干看落暉。颯颯西風滿院載,蕊寒香冷蝶難來。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趙嚴吟了幾句,卻沒念全,因為詩裡面的反意太明顯了。
又想起宋江,吟道:“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心在山東身在吳,飄蓬江海謾嗟吁。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趙嚴笑了笑,又說道:“這年頭估計沒人知道黃巢,也沒人知道宋江,就這幾句詩,是不合唐朝的詩律,卻清晰易懂。”
露丫頭卻是聽懂了!
“趙哥哥,黃巢是誰呀?”露丫頭問道。
“他和我一樣,也是個書生,卻鬱郁不得志,後來做了鹽梟。還有那個宋江,也差不多,是個縣裡小吏,也鬱郁不得志。我覺得他們和我一樣!懷著濟世報國之心,卻報國無門!都鬱郁不得志!”趙嚴道。
露丫頭聞言,看著趙嚴傷感,卻不知說些什麼,只得用力地握著趙嚴的大手。
趙嚴拉起露丫頭的小手,拍了拍,笑道:“那是之前的書生趙嚴罷了!今時不同往日,我現在雖然是一個商人,卻是覺得有幹勁的很吶!或許有一天,會達到我的夢想罷!”
露丫頭道:“你的夢想很大!”
“是呀!很大!不過,只要我們不斷努力,我們的事業,會實現的!”趙嚴看著露丫頭說道。
“我們的事業?”露丫頭抬起腦袋,看著趙嚴的眼睛。
“我們的事業!”趙嚴抓了露丫頭的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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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嚴的糧鋪開張了,趙嚴交待了糧鋪,糧價永遠比別家的低兩文。一時間,糧鋪竟然僱客迎門,趙嚴一下子,感覺到馬失前蹄了,不禁暗罵這些奸商。
“沒想到這些競爭對手,手段也太低劣了,令家丁來排隊購糧!趙哥哥,這些人太可恨了!”露丫頭道。
“生意場上無情義,素來是各憑手段說話,無可厚非。看來還是緊跟市場價吧!這幾天也算是開業大吉,優惠酬賓了!”趙嚴說道。
“這些人都是記吃不記打的,趙哥哥可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了!”露丫頭問道。
“眼下是他們奈何不得我們!我們也奈何不得他們!相安無事!若是他日我們做大了!就由不得他們不老實!說到底還是現在的我們還不夠強!忍些時日吧!”趙嚴道。
“還是趙哥哥好說話!”露丫頭說道。
“我們實力弱,要安靜些!”趙嚴道。
“嗯!聽趙哥哥的!”露丫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