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予點頭,“那就再給福星送兩個。”
兩個人聊的熱火朝天的去廚房,沈湛看著極度不爽,氣呼呼的回了房裡,蘇婉如已經醒了,懶洋洋的趴在床上嚶嚶喊著,“幫我揉揉腰,酸!”
“嗯。”沈湛壓了不高興,給蘇婉如輕輕揉著,她咕噥道:“你看我睡著了,睡的那麼香,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嘛,還把我折騰成這樣,也好意思。”
“我都能吃兒子了,怎麼不能折騰媳婦。”沈湛回道。
蘇婉如咦了一聲,翻身看著他,“八月起了嗎?你吃癟了?”
“我拉他起來看我打拳。”沈湛道:“臭小子,嘴很欠。”
蘇婉如忍著笑,安慰道:“童言無忌,他剛能說的溜,你就讓他說嘛。回頭嚇唬的狠了,他就不敢開口了。”
“歪理。”沈湛道:“我今天去點兵,明天出征汝寧。”
蘇婉如哦了一聲,又驚訝的道:“不是再等兩日的嗎,怎麼提前了?”
“情況有變。”沈湛不想說,是被兒子的話激的,什麼叫他歇在家裡,他看上去很閒嗎。
蘇婉如不懂仗要怎麼打,這事她是一點都不干預的,全聽沈湛的,“那我起來給你準備歡喜的衣服,閻衝現在在哪裡,你要帶著嗎。”
“閻衝做斥候很合適,這次帶著他。”沈湛扶著她起來,幫她穿衣服,“這幾天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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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如回道:“我去衙門看看,田分的怎麼樣了,不能我費了這麼大的勁兒,給那些莫名其妙的人佔便宜。”
她怕有些鄉紳走關係偷偷分田,這種事多了去了,她要不盯著,就連陸大人都可能會做手腳。
“好。”沈湛頷首,盧成在門外敲了門,他去開了門盧成遞了一封信進來,“爺,徐州楊長貢的信。”
沈湛接了轉身遞給蘇婉如。
“楊先生的啊。”蘇婉如拆開,信裡兩張紙,第一張裡說了學堂裡的情況,第二張紙裡則道:“……我在應天讀書時,結交了許多同窗,如今他們十幾個人寫信來給我,問可否隨我一起進學堂。我心道徐州學堂學生並不多,可又尋不到更好的理由拒絕,便來問您,別處可辦學堂,若需先生,可請他們來,雖只是秀才舉人,可教孩童啟蒙,讀春秋史記應不會誤人子弟。”
“他謙虛了。”蘇婉如輕笑將信給沈湛,“他的同窗想要來投奔我們,你說我怎麼回他。”
後宋還沒有開朝,所以一些官員配備都是空置的,這些學子說來做先生,已是對後宋最大的支援和肯定。
“可以啊。”沈湛看過,“南陽也要辦學堂,張府不是同意出錢創辦嗎。”
蘇婉如點頭,道:“那我給他回了啊,只要他覺得人品好學問好的,都可以引薦給我們。”
“嗯。”沈湛頷首,正要說話,門外盧成接著敲門,沈湛開了門盧成縮手縮腳的遞了信來,“爺,又有信。”
沈湛瞪了他一眼,“下次攢著一起送。”說著門也懶得關,直接拆了信,掃了一眼遞給蘇婉如,“我爹的。”
蘇婉如看過,將兩封信疊好放在桌子上,進了梳洗室洗臉,過了一會兒披著頭髮出來,坐在梳妝檯前抹著香脂,若有所思道:“我覺得父親說的有道理,你覺得呢。”
“可以。”沈湛道:“等二哥到了山東,我們就能定國都,開朝稱帝。”
打仗也好,奪天下也罷,她心裡都過了無數遍的畫面,可真正說到定都稱帝的時候,她卻緊張起來,“那……國都的事,等二哥來問他的意思,還是現在給他寫信問問呢?”
“現在寫信給他,他人已經在貴州了。”沈湛道:“也給他時間考慮,我們也要時間準備。”
蘇婉如點頭,待沈湛出去,她就鋪開紙,認認真真的回了三封信。
信送到蘇季手裡已經是半個月後了,蘇季在平越,打這裡沒費什麼力氣,因為離的遠,這裡的衛所雖撤了但兵卻暗中為散,他們一到,幾乎是順風順水。
“多謝各位肯定。”蘇季端著酒碗,站在桌邊,看著各位文人俠客,兩桌人時一共十八位,十一位讀書人,七位武藝高強有將才之範的俠客。
也非這一處突然來的人,而是半個月前,陸陸續續趕來投奔他的。